能把枷锁变没了的,是魔术,不是魔法。
魔法……魔法……魔法?
“对了!我怎么想不到使用魔法?!互相配合或许有用。”王尔德突然颤抖着声音道,伊芙琳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激动和兴奋。
“你会使用魔法?你是魔法师?”伊芙琳惊讶道,瞪大她的眼眸盯着王尔德。
可这不可能啊!
传闻中,帝国的九皇子不是一个魔武皆废的无用之材吗?
王尔德神秘莫测地一笑,道:“不!我不是魔法师,但谁说一定要是魔法师才会使用魔法。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可还有【符文晶体】这样神奇的魔法道具存在。”
说着,王尔德不再多谈废话,他直接从裙袖里面取出一条棱柱状结晶体,晶体里面,一片片数以万计的细小冰花在随机飘浮。
这是冰系的符文晶体。
“撕开一条布帛,包在她手上,我不确定符文晶体会不会伤到你安娜姐姐。”
突然见到曙光,伊芙琳还有点神志不清,她感觉一切仿佛是幻觉一样,既真实又虚幻。
“清醒点!你不想救她吗?”王尔德大声呵斥道。
伊芙琳终于清醒过来,可她哪里找来多余的布帛用来保护安娜的双手,她眼睛四周寻找,最后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纱裙上。
她咬咬牙,心一狠,双手在裙摆处用力撕扯,“刺啦”一声,撕扯下好大一块布帛,伊芙琳顾不上泄露的些许春光,手忙脚乱用撕下来的布帛包裹住安娜的双手。
“走开,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王尔德冷着脸命令道。
王尔德一路上的每一个决策和处事方式,不知不觉中,在伊芙琳心中留下了主事人的深刻不灭的形象,她下意识按照王尔德的命令,乖乖退到一旁。
不是王尔德故意耍帅,他是真的心里没底,握着冰系符文晶体的手心,也冒出了湿沥沥的冷汗,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符文晶体,会发生什么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深呼吸一口空气后,王尔德举起手上的符文晶体,猛地砸落在安娜手上的枷锁上。
“滋咧——”
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黑色的枷锁蒙上一层薄薄的冰晶,散发寒气逼人的冷气。
王尔德眼眸猝然一瞪,手起“刀”落,另一只准备已久的手抓着半截枪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闪电般刺向蒙上一层冰晶的枷锁。
“哐啷——”
找不着缝的枷锁应声碎裂成三块大小不一的碎片,掉落在地。
伊芙琳一个箭步上前抱起掉落的安娜。
一股彻骨的寒气从枪杆蔓延到手掌,王尔德赶紧丢出枪杆,可即便如此,他的手掌还是覆盖了一层冰屑,再看地上的那半截枪杆,已碎成四五截,碎片周围半米范围的地砖,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层,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王尔德顿时后怕不已,再迟上一秒扔掉那半截枪杆,他的手恐怕保不住了。
“安娜姐姐,你醒醒!我是伊芙琳,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和哥哥啊!”
王尔德回头一看,伊芙琳抱着安娜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拍打着安娜的脸,她似乎是想拍醒安娜。
安娜被放下地,王尔德眼神一惊,他竟在安娜另外半张脸上看到密密麻麻的狭长疤痕,他再仔细观察安娜的手手脚脚,这才发现,同样是细细密密又狰狞恐怖的狭长伤疤。
伤疤有新有旧,很明显,并不是同一时期留下的,最新的伤疤,也仅仅是结痂而已,距离如今的时间,并不长。
唯一完好的,恐怕就只有他一开始看到的那半张脸了。
王尔德或许能够猜到,安娜她用什么方法逃避上一年的血祭仪式了。
是自残,不断的自残,只有将自己变成一个连山魔迪恩都感到恶心的“怪物”,才能逃脱那邪恶至极的血祭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