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上门,他欢迎还来不及,能怎样我?”吴胜笑道。
“你和郡主成了的话,还要谢谢我这个媒人呢。”熊放也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
“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谢媒酒,”吴胜拍了拍熊放背,“说正事,武盟现在已经朝良项郡派了多少人?”
“一万,但个个都是练家子,每一个对付三四个当兵的没问题。”熊放道。
“好!那个贼王爷知道我在良项郡有五万兵,但他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支奇兵。”吴胜心情大快。
“玄驻王知道了我们的兵力状况?”刘平一愣,“他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只知道良项郡的。”吴胜道。
“应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军师栾皋皱眉道,“欲成大事,不能放过每个细节。我建议在亡苦国各地开展一次排查,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内部乱了。”
吴胜沉思了一下,“好,但不要大张旗鼓,低调一些。此事就交给军师了。”
“遵命。”
“伙计们,时候到了,”吴胜握拳道,“咱们就从良项郡开始,亡苦国马上就要真正拥有自己的大郡了!”
“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众人大喜,纷纷握紧了拳头,“亡苦国万岁!”
“翁家军已经在回南封的路上,大约四日后能够回到浩荡山,张广,通知良项郡的王铁山,令他先按兵不动,准备周详,五日后准时起事,”吴胜道,“我将亲赴指挥,熊盟主,同去吧?武盟的人还需要你指挥。”
“我当然不会错过此等盛事!”熊放慨然道,“不过现在没有武盟之人了,咱们都是吴兄弟你的人!”
吴胜笑着拍了拍熊放,“咱们明日启程,熊盟主这两日让木瑶姑娘多陪陪郡主吧。”
熊放也笑了,“这几日郡主天天和你在一起,木瑶确实没怎么见郡主了,好,我去和她说说。”
南封城,鼎阳馆。
鼎阳馆在银色灾祸中首当其冲,而且被最大的银色巨人直接攻击,但它受损并不大,这得益于它的木质结构少,因此这里进行的多为修缮工作。短短十四天时间,鼎阳馆已经清爽了许多,但是在这里施工的匠人却并不开心,他们传说着这里被诅咒了的流言,据说,很多人都听到了地底有鬼哭之声,修缮虎步赛训练室的匠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听到奇异的声音从地底传上来,好像有人从下面敲击着地面。
由于修建大型工程向来死伤人数就多,匠人们大多很迷信,这次的事情又和以往那些捕风捉影的鬼话不同,很多人都确确实实听到了,这令鼎阳馆中充满了惶惑的气氛。
他们说的不错,地下,确实有东西。
在虎步赛队员训练室地下,有一个披头散发,赤裸上身的男人,他体格异常强健,却又形容枯槁,面如死灰——此人正是原大可国虎步赛第一步战士,烈阳。
银色灾祸时,失魂落魄的烈阳并没有像别人一样逃出去,而是进入了他的地下训练室,这种地下训练室整个大可国虎步赛队员中,只有烈阳才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他从不让别人进入,甚至南封队的虎步赛教头都不知道烈阳在里面干什么。关于烈阳和鬼将做了交易,获得远超常人力量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个地下训练场才曲曲折折地传出去的。
这种说法,也是真的。
作者按:对鬼神不亲近、不推崇,是中国主流的态度。孔夫子敬鬼神而远之,道释信鬼神而凌驾之,在民众眼中,鬼神是可以贿赂,也是可以恐吓的——像是一个充满了贪欲的恶人——所以中国是一个本质上无神的国家,我们的一切都投入了火热的生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