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一起命案?”霓罗惊得花容失色,旁边的小柔更是浑身有些哆嗦了,因为她也认识栾太太,小柔紧紧地靠着霓罗,拉着她的手。
“是的,大小姐,不过,这起命案应该很清楚了,就是滕安杀的!”治安官指着那个被帮了起来的小伙子说。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杀死栾太太!不是我!“那个小伙子不断地在急声地辩解着。
“滕安?“霓罗看向了那个小伙子,田宁在旁边也是观察着那个小伙子。
“治安官,你是如何抓捕到了滕安的呢?“霓罗问到。
“大小姐,没用我们麻烦去抓,滕安自己来我这里的,被我识破了,就抓了起来。“治安官不无得意地说到。
“哦?“霓罗这么多次跟着田宁经历这类的事情,心思也比以前仔细了许多,再看到田宁观察着滕安的眼睛里带着一些疑问,就转向了滕安。
”你叫滕安?“霓罗问到。
“是的,大……大小姐。“滕安看出了治安官对这位女孩的恭敬态度,自己也能发觉这女孩说话和气,应该能帮到自己,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听到治安官叫她大小姐,自己也就跟着叫大小姐了。
“滕安,你能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霓罗平心静气地对滕安说。
治安官一看霓罗想问滕安的话,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汉子松开了一些,滕安调整了一下被按压着的身体,对霓罗讲了起来。
原来,栾太太是一个富有的寡妇,年岁很大了,在黑水镇的郊区一个人住着很大的一栋房子。
但是栾太太寡居多年,也是坐吃山空,手头也开始拮据了起来。
因为自己年岁还不是很大,栾太太早些年先是辞退了所有的佣人,后来为了补贴家用,栾太太把楼上的一套房子出租给了在镇上做农产品收购生意的滕安。
滕安才二十几岁,心地颇为善良,看到栾太太一个人进进出出地照看着一切家务,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所以自然就经常帮助栾太太忙里忙外,也深得栾太太的信任。
今天早晨,滕安发觉栾太太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煮好早茶,等着和滕安一起吃着早餐聊一会儿有趣的见闻,滕安就到栾太太的客厅那里,想确认一下栾太太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料,滕安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等滕安打开了客厅,就被吓得惊叫着跑了出来。
栾太太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头部下面一滩鲜血!
滕安尽力平静下来之后,又鼓足勇气回到屋里查看了一下栾太太,确认她确实是不可能活着的了,赶紧毫不停留地来到了治安官这里报告。
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栾太太,她平日过着很平静的生活,但对镇上的妇女和孩子的事情非常热心,即使在经济条件不太好的这几年,依然慷慨地支持着不少公益事情。
所以,治安官就感觉栾太太不可能会有和别人接触的机会,更不可能会和别人有什么冲突,就这滕安的嫌疑最大,准备绑起来询问了就可以定罪了,那么自己至少也可以算得上是破了一件命案了。
霓罗听了滕安的描述,心里也得不出来一个明确的结论,只好又看向了田宁,一边又握紧身旁小柔的手,安慰着她。
田宁听着滕安在霓罗的提示下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清楚地叙述了一遍,不禁对霓罗也是刮目相看,这丫头不仅修为还有观察和分析能力提高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性也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看起来更像一个端庄、干练的龙宫公主了。
田宁此时正看着窗外那一片繁忙的船站,他有些突如其来地问到:“治安官,这里的船站,一直是如此繁忙的吗?“
因为田宁能感觉到,船站的一切不仅只是一个繁忙,而且很是杂乱。
“哦,不是的,船站以前虽然忙,但是没有这么乱。“治安官对田宁的问话也是认真地回答着,这位少年能够伴在公主的左右,身份肯定也不会简单了,这跟来的女孩,好像也是洛水山庄家的小公主,依然不是平常人物啊。
“本来在以前,各村镇和农场的产品都是集中收购,然后集中装载到官船上,但这样中转的次数多,时间长,农产品极易腐烂。
不久前,官府改变了收购方式,由各村镇、各农场直接将农产品装载上官船,这样确实缩短了农产品的转运时间,但也是让各船站挤满了来来往往送货的小船,所以么,就乱了起来。“治安官看来对本地的情况还是颇为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