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洪太师一家有意无意都招惹了刘双喜和刘四喜,他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吗?
云珞将影一喊了进来,对他交代了几句,影一愣了愣最后还是领命出去。第二日一早,宫里来了个内侍,一见云珞就跪下:“王爷,洪太妃病重,浑身长满恶疮,怕是得了疫症,请摄政王定夺。”
云珞惊道:“疫症?那可如何是好?可请了御医去诊治?”
内侍道:“已请了太医院的几位医正去瞧了,都说是疫症,只是不知为何症,如今宫里人心惶惶,生怕被传染了。”
云珞道:“你回去命人在洪太妃住的宫殿周围遍洒石灰,再让太医院的医正们开些防治疫症的药物分发下去。再有去洪太师府里报个信,洪太妃若真不好了,也该让他们一家人见上一见。”
内侍回去后不久,洪太师夫妻便请旨进宫,见了洪太妃后,夫妻俩一路哭着去见章太后,请求送洪太妃出宫养病。
此时宫里人都躲在自己的宫中不敢乱走一步,生怕染上洪太妃的疫症。知道洪太师夫妻俩是从洪太妃那里过来,章太后以皇上还小为由,让他们远远地不许靠近。当听说他们要接洪太妃出宫养病后,章太后二话不说就准了,并准许他们即刻出宫。
洪太妃被几个堵了口鼻的宫女扶进轿子里,被抬出了皇宫,一路抬回洪太师府,直到洪太妃从宫门出去,各宫太妃们才松了口气,虽然羡慕洪太妃能出宫,却没一个想要如她一般。
只是望着高高的宫墙,突然就更觉得自己的日子没有了盼头,实在是闲得无聊,又兼之洪太妃身上被查出的疫症,各宫开始了大扫除,这一扫就扫了三天。
刘双喜知道洪太妃的病时,已经过了几日,刘双喜问云珞:“洪太妃这是啥病啊?我咋觉着奇怪呢?好好的别人都不病,偏就她病了?不是被人动的手脚吧?我可听人说过,宫里的龌龊事多着呢。可话说回来,先皇都不在宫里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动手脚还有意义吗?都是要伴着过大半辈子的人,一个两个都给害了,往后一个人干熬着?”
云珞歪着头看刘双喜,“王妃所言甚是在理,依王妃之见她这病是为何而来?”
“你别考我,我就琢磨着这事儿里面有猫腻。”说着,见云珞眼中带笑,刘双喜恍然道:“哦,这事儿不会是你让人做的吧?就因为洪家得罪了咱们四喜,你就对洪太妃下手?你不觉得这事儿不算害人,反而是助人吗?”
云珞也不多言,将前几日洪太师上的折子扔给刘双喜,刘双喜手忙脚乱地接住,匆匆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云珞又扔了一个折子过来,刘双喜再次接住,看完后道:“洪太师真要告老还乡?可洪正豪才刚中了进士,官职还没下来,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云珞笑,“他自认得罪了摄政王府,哪还敢在樊城待下去?自然是早走早安生,不然还等着我报复吗?”
刘双喜奇怪地道:“那你打算报复洪府了吗?”
云珞想了想,道“原本是打算等手头事忙完了再小惩大戒,不过看他识趣,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