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是先一步往临县跑来给刘双喜报信,刘四喜他们人多走得慢,等刘双喜抱着乐乐,带着彩月和喜悦来到县衙时,刘四喜等人也刚刚击鼓。
刘四喜简单地把昨夜秦账房招供的与刘双喜一说,刘双喜眼前一亮,悄声问刘四喜:“你这是打算让他和范氏在堂上狗咬狗了?想不到四喜这么聪明!”
刘四喜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反正他是不会说给他出主意又出力的是钱安康。
被刘双喜弹了个脑瓜崩,“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上堂吧!”
陈奇瑞听说是刘四喜击鼓告状,立即让人升堂,陈礼从外面跑进来,陈奇瑞一边换官服一边斥责道:“昨夜去了哪里?小小年纪倒学会夜不归宿了。”
陈礼对他挤眉弄眼,挨了陈奇瑞一鞋底子才苦着脸道:“昨晚我和钱兄去了梅西镇四喜家,还帮了四喜一个大忙呢。”
陈奇瑞就觉得刘四喜在外面击鼓这件事,和自己的儿子也有关系啊,一边往前衙走一边问陈礼到底是什么情况,待将情况了解之后,也到了堂外,挥挥手让陈礼一边去,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
上得堂上,见刘大夫人被人按着跪在堂下,在堂外还站了十几个人。刘四喜一见陈奇瑞升堂,往地上一磕,“青天大老爷,草民刘四喜,状告毒妇范氏谋杀亲夫,你要给草民做主啊。”
陈奇瑞想说不让刘四喜跪,可刘四喜一没功名,二没封号,上了堂按律当跪,陈奇瑞想要徇私也开不了那个口,何况若是为了跪不跪的问题让人觉得他偏心刘四喜就不好了。
于是,受了刘四喜的跪,脸上也面沉似水,将惊堂木一拍,“大胆民妇,刘四喜所告可属实?”
刘大夫人心里想着陈奇瑞会不会偏心刘四喜,却也不敢不回陈奇瑞的话,对于杀人,她深知不能认罪,一旦认罪就是死路一条,“大老爷,民妇冤枉,民妇怎会谋杀亲夫?我那丈夫是重病而死,是刘四喜他想要独得刘家的家产,才会诬告民妇,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陈奇瑞又问刘四喜,“刘四喜,你说范氏杀了你爹,可有人证物证?”
刘四喜道:“有,有,与范氏有私情的秦账房已然招供,供罪书现在里正手里,还请大人过目。”
本来站在一旁等着随时出场的里正立即把昨晚秦账房写下名字的供罪书呈上,有衙役接了递给陈奇瑞。
里正道:“这份认罪书是秦账房亲口供诉、签字画押,当时我等十几人都在屋中,亲耳听到秦账房供诉,绝无威逼利诱之嫌。”
陈奇瑞接过供罪书,虽然对上面的字迹有些微词,但上面的内容却完全没有问题,问道:“供诉人秦账房何在?”
秦账房被推搡着上了堂,跪到了刘大夫人身后,若是可以他真不想上这个堂,可做为供诉人,这个堂可不是他说不上就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