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笑,“少爷,您又胡思乱想了,小姐除了乐乐小少爷,就您一个亲人,平日里您要什么没有?就差没打个板把您供起来了,还得怎么把您当一家人?”
刘四喜眼一瞪,“说啥呢?我是要她的东西吗?我是想要她把我当成家里的男人看!”
侍书不笑了,看着刘四喜有些为难,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还会使小性子、耍小脾气的少爷哪里像男人了?最多就是个少年罢了,还是小少年。
刘四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小侍书的为难,总觉得刘双喜突然就变得怪怪的,难道是因为那日来的那个老太太?
虽然没亲眼见过那老太太,但他可是听说,那老太太是云珞的娘,难道是老太太嫌弃有他这么个拖油瓶,才让刘双喜把他赶出门,之后才能认她这个儿媳。
可刘双喜也不像是为了自己幸福就能不要他的人,再说,若真是那样,干娘也不会向着刘双喜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刘四喜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直到了学堂还没回过神,侍书推了推刘四喜,见他依然不动,从他的手里把粥碗接过来,瞧着离上课时间还早,干脆就陪着他在车里慢慢地想。
张达成觉得有时读书人难免有些怪癖,上次他拉一个读书人去郊外,就因到了地方他喊读书人下车,结果被人以扰了诗兴为由,拒付车资,虽然结果是张达成胖揍了那个想坐霸王车的读书人,让他乖乖地掏了车钱。
但车里现在坐的是刘四喜,或许就是发了什么诗兴,他拿着人家的包车钱,这一会儿还是能等的。
刘四喜在车里想得昏昏欲睡了,就听车外陈礼道:“那不是四喜的车吗?今儿来得倒早。”
旁边有人应:“难道平日四喜到的都很迟吗?”
陈礼笑:“他出城的时候不迟,可无奈车破马慢,即便是比我先出城一刻种,却每次都会比我迟到一刻钟。”
被说车破马慢的张达成一声不敢吭,谁让嫌弃他的是县令家的公子,比起县令家的高头大马包了铁边的马车,他这赶了十几年的马车,真就是个破车了。
刘四喜听到陈礼的声音,从车厢里出来,翻了陈礼一个白眼,很想不明白,之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好友?陈礼竟然带着那位巡抚家的少爷来学堂里玩?倒是赵八跟在后面低声下气的模样有些可怜。
巡抚家的少爷对刘四喜抱拳见礼,刘四喜也还了一礼,扭头仰视陈礼道:“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自然是不能与县令大人家比,这马车还是我姐雇的,养马养车太费时费钱,我们这种小民可是养不起的。”
被刘四喜怼习惯了,陈礼也不以为意,听他这般说话,就知道他定是心气不顺,这一大早上能惹他的恐怕就是刘双喜了,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就到学堂里来,估计早饭都没吃,火气大些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