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押解直隶州衙门了?”
全部涉案人员押赴外地,用意就是杜绝赵家与地方衙门的关系。赵家三兄弟这时候才知道事情搞大了。在寿阳办案,不管如何,凭借赵家的势力和关系,总会有办法疏通关系。到了外地便不一样了,光靠钱是不行的,还必须有熟人相助,有人穿针引线。
从赵铭文这一代起,全力在寿阳打造赵家产业,中庸之道,以稳为主,或许这就是赵铭文的处事哲学。除了船队,很少有业务延伸到外地的不多,如今家中有难,如何解救呢?三兄弟的努力眼看着前功尽弃,懊恼沮丧,三人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
“何不听听沈大人的建议去?”这时,从门外进来的兰馨倒是出了个主意。
是啊!此番沈大人是执行上峰指令,非其所为,依其在寿阳多年的为人和处事方式,他应该会帮忙赵家的。大成眼前突然一亮,况且一直想借机万全兰馨与沈秋远的好事,何不前去探探口风,再作决定。大家都认为这样有些稳妥,第二天赵大成就去与沈南会面。
得知赵家事先并不知情,沈秋远也没有传递到信息,此番突然缉捕确实让赵家手忙脚乱。为此,沈南寻思着如何弥补,至少不失面子,取得赵家的谅解,让赵家在这起官司中掌握到一些主动权。所以对赵大成的到访,他并不感到意外,相反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沈大人,赵某此番过来,只是想请教一番。”赵大成并不客气,直言道,“赵家命案给官府增添了麻烦,我们赵家万分愧疚。特别是郑安大人刚刚离任,又是二审之后,沈大人主政期间,案件又有反复,实是不应该啊。沈大人在寿阳多年,赵某与沈大人也想相知多年,眼前这紧要关头,也只有请沈大人出面帮忙了。”
沈南一直以来洁身自好,并不与商家往来密切,与赵家也是面和而已,并无深交,甚至很少去参加赵家的宴请。因此,说不上关系密切,也没有疏远之说。然而,今日之时,寿阳似乎已经纳入自己的门下,他不得不对赵家有所重视,得罪不起,否则,他的官也做不好。
“赵爷客气了,沈某才疏学浅,脑袋愚锢,得罪之处还望谅解。”沈南连忙说道。
“沈大人是愚者亦明,并非愚昧怯懦,只是官府之地也很复杂,不过寿阳商界一致公认,知府一职非沈大人莫属,我们等期待已久。”赵大成知道沈南大人平日多有明哲保身,不愿入俗,但以其为人而,是有可圈可点之处。
两人客套一番后,进入正题。赵大成对案件表示出极大担心,并显示出无奈。沈南细细揣摩着赵大成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帮忙而已。说实话,这案子确实很难插手,况且由直隶州关押,还是巡抚衙门派人去查。想到这里,沈南也显出无能为力的神情。
赵大成急了,只好拿出关键的一招,从袖中掏出五千两银票出来,放在沈南跟前。沈南连忙摆手。
“沈大人,赵某对沈岂有不知,这银票不是给沈大人的,是想请沈出个主意,上下打点所用。”赵大成说道。
沈南微微一笑,仍然摆手道:“沈某的脾性赵爷应当知晓,不能为难了本官。银票本官是断然不能收,然而对赵家的事情,本官于情于理是应当帮忙的。”
沈南这番话确实打动了赵大成,连忙点点头,将银票收了回来。
“就本官从政多年的经验看,二审之后又重审,一般情况是由于朝廷之故,巡抚衙门一般是不会自找麻烦的。既然有朝廷的意思在,巡抚衙门也是无能为力的,非朝廷说话,其它人恐怕不好办。赵家生意做得那么大,想必有不少的朋友,何不通过京城了解一下情况。这只是本官的愚见。”
赵大成听了后,觉得沈南说得是实话,便千恩万谢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