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大话半夜的。
我一不生二不熟的,我找人家谁啊?
这儿是二小子和三小子的家。
就是帮我摇车的那两个生牤子。
他们心眼儿不坏。
要不他们也不可能会收留我们的。
别人还生怕这位书生小哥死在他们家呢!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花嘎她们之前给他一顿猛操作。
那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来我只能去找那家了。
就是死了鸭子的那家人。
别人家有没有那种药引子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家一定会有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卖给我。
现在他们家的人可正在气头上呢!
那我也得去试试。
因为他们家的难处可比那臭书生多多了。
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他们呢!
直觉告诉我,他们家的顶梁柱有问题。
我又回到那条乡间小路上。
恰巧他们家的妻子还在地上数着死去的鸭子。
泡子里的鸭子也一只没剩。
就是水里的蚂蟥也一条一条地翻白了。
女主人能不哭吗?
刚刚那个陪她一起哭的老妇人是她婆婆。
老人已经没有多少泪水了。
她和她的小儿子一起回去了。
这个正在乡间小路上哭的女人,正是他们家顶梁柱的老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就是老百姓。
“大婶儿!”我悄悄地来到她身旁。
我怕吓到她,我悄悄地在她身后喊了一嗓子。
我还是吓到她了。
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说话更会是这样的。
“大婶儿,我帮妳吧!”我轻轻蹲在她身边。
“你是谁?”她问我。
“我是县城的,今天来随份子!”我这个谎话还算编的不错。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哦!原来是个城里人啊!”她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来。
继续忙她的。
“您家大叔是不是有骨头上的毛病?”我帮她拾起一只死鸭子后问道。
她又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