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水生一个人呢!
现在就算她出现在我身边,我也一定要她回去的。
我们店铺的名字是水生堂,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
所以她是不能出意外的。
我相信峰哥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天真的黑下来了。
我把手轻轻地放在獒兄的头上,轻轻地和牠说了几句话。
之后牠就慢慢腾腾地倒下去了。
“这位老兄,虽然我们是在种场合下认识的,但是就算是萍水相逢一场,只要我一会儿活着出来,那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是不会归眼睁睁地看着你老兄烂在这儿的!”我也安慰了一下这位老兄。
一会儿我再不进去,楚怡就会出来的。
白天,只要有一抹阳光在,她就不敢造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刚刚她的狗在,她不能对我怎么样。
这会儿她的狗不是已经睡下了吗?
与其被动,还不如我主动一点的好。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喜欢主动。
我回到这间惊悚的祠堂回头就关好了门。
门上,被狗撞破的窟窿还在。
没这点儿小小的窟窿,月光是照不进来的。
我在进来的时候连我师傅都没让进来。
我身后,楚怡的眼眶在泛着蓝光。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的目光也一样。
我不憎恨楚怡,上半辈子和她也没仇。
我再次进来就是要帮她破除身上的蛊咒的。
这可不是小工程。
闹不好,我就和她一样了。
我和她对峙了一阵就一溜烟儿窜到牌位之后。
她自然是能找到我的。
除非我不喘气儿。
说话间她就已经蹿到我面前来了。
牌位是祠堂的象征,我不能动。
我一脚踢过去。
而后回头想要跳到闻我最近的一口棺材上。
她总是能快我一步。
好啊!我都不忍心动妳家的牌位,妳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珍惜。
一口大红的棺材板子向我飞来。
她对我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啊!
我躲开后那块棺材板儿正好砸在了那个写着百里行的人的牌位上。
下面几排的牌位就没有一个没砸到的。
然后上面几行的牌位也连带着一个挨着一个地掉了下来。
牌位们杂乱地堆在地上。
晚风顺着那个门窟窿吹了进来。
牌位们就真的和显灵了一样,上下晃动着,嘎吱嘎吱地叫着。
奇怪的是。
这块棺材板子丢过来之后,楚怡已经安静了好几分钟了。
我心中暗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把身子整个转了个圈儿。
楚怡已经不见了。
那口被她掀了棺材板子的棺材还在。
刚刚,就在几分钟前,她就是在那里猛地掀开棺材板子的。
这得是多大的力量啊!
我一个正值青年的小伙子都不一定能有她有劲儿。
我从注意到这口没有盖子的棺材时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一会儿,里面一定会伸出一对爪子的。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这口棺材前。
正要把头探过去。
我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还是有我想不到的地方。
我除了看到一堆堆积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虫子之外,再就是虫子下面的白骨了。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这么白的白骨。
虫子在它身上基本是吸食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的。
也就是说,虫子们在里面是相互啃食的。
白骨里的小虫尸体不就是证据吗?
可是,楚怡呢?
四周黑漆漆的,如是不是月光,如果不是风迫使它们发出声响来,那我在这里面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遥。除了还能感受得到那干爽的灰尘之外。
一双黑色的爪子并没有出现在棺材里,而是出现在我的肩上。
两个肩上各一个。
我脑后是呼吸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看。
我已经料想到这种东西会出现,那我还紧张个什么呢!
按照套路,我该猛地接扯住牠的两个爪子,然后把牠拖到棺材里的才对。
我没有那样做,也不是因为什么俗套。
而是这祠堂里,一地的小爬虫。
我再不出去,我一定会成为牠们的食物的。
我要在我出去之前,把我身后的这个家伙葬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