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楚怡的时候都没对我客气过,叫蛊虫找上麻烦后那就更不会对我客气了。
我要是怕她,怕这种结果,我就不会来了。
早和那个啥也不是的百里川一样找个机会就溜之大吉了。
我不是百里川,也绝不会做出像他那样的行径来。
我被发了狂的楚怡死死地按在地上。
身后,已经吓破胆了的邹怀仁爹一声娘一声地叫着。
他的脸色煞白,早已看不出一丝肉色了。
那双眼珠子瞪的比他妹妹两颊的窟窿还大。
我不敢睁开眼睛是因为我不想在一闭眼的时候想起牠们。
就是在楚怡的五官中爬来爬去的虫子们。
牠们如蚯蚓一样,有的也像黄鳝,有的像泥鳅,有的像长虫,有的更像蛆虫。
白白的,黄黄的,红红的,要什么颜色有什么颜色。
邹怀仁把门拍的震天响,可是门就是纹丝不动。
这下邹怀仁彻底的傻逼了。
他紧紧闭上双眼,就像他妹妹脸上的虫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蠕动着。
他的腿吓的都瘫了。
裆下也全是脏东西。
也是黄的,白的,红的。什么颜色也的都有。
也不能说邹怀仁的拍拍门声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这不就成功地把他妹妹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了吗?
我不敢有半点儿马虎。
趁楚怡他抬头看向她哥哥之际我一个翻滚溜了出去。
我手臂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我看过去一眼。
伤口处的颜色和邹怀仁裆下的颜色差不多。
我再不处理一下伤口的话用不了多大一会儿我就会和楚怡一样,如果不尽早拉一个垫背的过来可能我的死相还不如楚怡呢!
我连砍断这只伤胳膊的心都有。
还好有我师傅祂老有家在。
即使如此,楚怡也不一定会放过我的。
要么她就得去找她哥哥。
我收了她哥哥不少钱,我应该尽到我的责任才是。
我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的。
就在我扑向楚怡的时候。
门外突然响起了狗叫声。
那狗叫的撕心裂肺。
一副叫不开门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差点儿就把獒兄给忘了。
我回头看一眼门。
邹怀仁一听到狗叫仿佛就和看到了出去的曙光一样。
我也是一样。
我能制服了楚怡,但比起这个来我更想平安无事的出去。
说来也是奇怪,楚怡脸上的虫子竟然在听到狗吠之后就再也不爬了。
就算楚怡去抖牠们牠们也不会掉落的。
楚怡从脸上抓出一大把来塞到嘴里没嚼几口就咽了下去。
她越吃就她脸上的虫子就越多。
怎么吃也吃不完。
就在獒兄他从撞破房门冲进去的时候。楚怡不吃了。
她把手上的虫子全都喂给了她的狗。
她的狗也不嫌弃,给牠吃什么,牠就吃什么。
一点儿也不客气。
门明明已经开了,邹怀仁也爬出去了。
可是我突然又不想出去了。
狗吃完了牠主人手里的虫子就转过头来。
牠慢慢地走向我,而不是扑向我。
牠扯着我的衣角就把我拖了出去。
在门外不远的草丛中,我发现了伤痕累累的百里川。
这时的百里川已经不是我看到过的那个百里川了。
这才是他真实的脸呢!
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他活着的时候用的那张脸。
那是他的傩具。
他已经咽气儿有一阵子了。
虽然百里川的尸体就摆在我面前,他手中的傩具也证实了我之前的想法并没有错。
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人就是百里川。
看他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他是被狗咬死的。而且咬死他的凶手就在他眼前。
他死不瞑目。两眼之中也早就失去了光芒。
他与我想象之人的模样总还差那么一点点。
所以我才坚信他不是百里川的。
我慢慢的帮他闭上眼睛。把他手中的傩具拿在我的手里,只看了一眼之后又把它话在他的胸口。
邹怀仁已经爬回他母亲的灵堂了。
天色渐渐车黯淡下来。
天黑之后,一场真正的较量才算开始。
我在等着天边那最后一抹夕阳落下去。
我咬掉了伤口处的肉。
让獒兄给我舔伤口。
这样就不会感染了。
我忍着伤口的疼痛扯下一块白布来包好它。
此时此刻的我要是能有一个帮手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