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对吧!你都不一定能听的懂!”我不是意在埋汰这家伙。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吧!就毁在他那两撇鬍子上了!
“郑叔!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您还搬到我们家来住吧!”我朝那露国人身后的花嘎看去,花嘎点了点头,没一会儿她就不见了。
“别和我说这个!”刘北仙儿显然不知道我们的手段有多‘吓人’。
我冲房梁上指了指。
他斜眼向上看去,顿时吓了一哆嗦。
房梁上伸出一条长长的大舌头来,越拉越长的舌头伸向地面,慢慢地伸向地面。
那鲜红的舌头越拉越细,上面还有两颗长长的大獠牙和白白的鬍须。
“知道这是什么吧?”我又一次向上指指。
那舌头伸向他,想要把他卷起来。
这老小子哪儿肯就这样束手就擒,他转身像身后跑去。
那大个子露国人比他大多了,连他都纹丝不动地站在万花丛中,我们要不是做了准备,还真的就叫这小子给跑了。
王峰重重的一拳打在他后脑上,只是没有把他打晕。
那长长的舌头伸向他。
真的就把他缠住,不叫他动弹。
“看到没?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舌头紧紧地缠住他,这回他可怎么也动不了了。
“不说出娟姐在哪儿,看到没?一会儿你黑大爷也该来向你索命了!”我话刚一说完,就听房梁上“咚”的一声跳下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花白裙子,一脸的白鬍子,青面獠牙,眼珠瞪的大大的,身后插着招子,手里还拿着出灵幡。面色同样也是苍白的,他的眼睛子不会动,就死盯着刘北仙儿看,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他就是这长长的舌头的主人。
郑村长与赶车大叔也吓的说不出话来,看他们的眼神儿瞪的,比这白无常兄弟的还要大。
就和牛眼珠子一样。
“你说什么?他是白无常?那黑无常呢?”刘北仙儿耍了一辈子的大仙儿,怎么可能连这二位都不认识呢?
黑无常在他身后拍了拍。
每拍一下都像扎心一样的疼。
刘北仙儿彻底的懵了。
他斜眼儿看去,他肩头上,是一只烧红了的甲虫,爪子正深深地往他肩膀里扎去。
那条甲虫的触角正贴着他的脖子试图向脖颈里扎去。
刘北仙儿的裤裆一热。
一脬泛黄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听说你在找我?是吗?”刘北仙儿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刘北仙儿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他在拼命地咽着唾沫。
他的肚子上,如五只手指一样的东西也慢慢地在试探着。
他看不到那双手的主人是谁,只知道那五个个指甲盖尖尖的,稍一不慎就会刺破他的肚皮。
又一条舌头缠住他的脖子,越缠越紧。
“我什么都说也就是了!”刘北仙儿慢慢站起来,两双贼眼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又看看那儿,这会儿怕是想不说都不成了……
第二天,我们给郑叔一家收拾起房子来。
“郑叔!好刘北仙儿不是说他手里有几块骨头想要卖给那个叫彼得甫的露国人吗?”我们一边除草,一边闲聊起来。
“是啊井生,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郑叔直起腰,抹抹头上的汗说道。
他说着从门口拿出一件叠的十分整齐的衣物来。
里面的骨头片是片,块是块儿,包裹的都很整齐。
就是上面被虫子咬过,看起来有些别扭。
那上面的图案让我想起今天早是发生的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儿。
今天早上我起炕准备去解手,刚一来到后院儿,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叼着一只腐烂的猫儿顺着篱笆缝儿钻了出去。
我家园子别看大,可从来也没了生过什么死猫烂狗的事儿。
当时我还在人感慨,这是什么年月,怎么耗子反而还吃起猫来了呢!
我憋的难受,也就没太多想。
我把这事儿和郑叔说了。
郑叔说这是灰大仙儿要娶媳妇,叼一只死猫也给自己壮壮门脸儿,这没什么吓人的。
吓到我那到不至于。可像这么大的事儿,我咋一直都没听我姥姥说起过呢?
我看向郑叔,将信将疑的我没再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一只同样叼着死猫尸体的老鼠从我们面前毫不畏惧地经过。
就好像我们这十来个人压根儿就不存在一样。
我呆呆地看着牠们好半天。
究竟有几个灰大仙儿,牠要娶几个媳妇呢?
我怕时间长了叫郑叔看出破绽,就埋起头又干起活来。
我想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巧合?
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起郑大叔。
人多干活就是快,没一会儿,院子中的草就被拔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