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蟒蛇大声地呼喊着,可没人回应。
“好!你在躲我!我都看见你了,快出来!公子爷在等着你那!”蟒蛇连哄带诈,想把兰花给引出来。
没有得到兰花的回应。它又把个草地从这边看到了那边,它看到了碧珠和那个放牛的穷小子,也看到了碧珠的两个姐姐和她的姐夫们,可就是没见到七公子的影子。
“怎么!?那个?那个‘放牛的穷小子’没有死?!他,他还活着?!”看到了桑吉,蟒蛇精可真是吃惊不小。它几乎是被惊得目瞪口呆!惊的它竟嚷出了声音!
其实,桑吉一直就在草地上,蟒蛇精也着着实实反反复复地看见了他多次。只是蟒蛇精看着火后的惨景,只顾高兴了,在它的心里,早已认定那个“放牛的穷小子”是必死无疑了。
当它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桑吉和碧珠,就已经全都明白了:这是大势已去,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看来七公子他们人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真是笨蛋!没想到,你七公子也是个无能之辈!”蟒蛇精的眼睛瞪得很大,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会儿,在它的心里,除了急就是气!他把衣袖狠狠地一甩,在骂着那个让他费尽心机才请过来的七公子!
“不行!不能让那个‘放牛的穷小子’这样过去!他必须得给我付出代价!”它站在山头上,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窜着,愤愤地在发着狠!
“来,我们一起看看,看看这个家给你们建在哪里最好。”大姐夫说着,也在招呼着桑吉和碧珠。
“桑吉,我们主要是听你的,你看好了就说话。”大姐夫继续嘱咐着。
“谢谢两位姐夫。”桑吉回应着。看着面前这光秃秃的草地,一根木头,一片牛毛毡都没有,拿什么来建毡房?桑吉心里在嘀咕。可见到姐夫们如此得认认真真地,在帮他们选着建房的地址,他又有些期待,不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他回过头来又看看碧珠。
四人边走,边说,边看着。
脚下,很多昆虫和没来得急躲避的小动物,都已成了这次火灾的牺牲品。它们与焦黑的灰泥淤积在一起,水泽和淤泥里,到处可以看到不堪入目的昆虫和小动物的尸体。
“咳,太惨了。没想到,这场火灾也是它们的一劫。”桑吉边看边和碧珠说着。他见碧珠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在四处查看。焦急的她,在这片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草地上,四处搜寻着……
桑吉已经明白了,他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抬起头辩别了一下方向,便快速地向他锁定的地点走了过去。
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低洼之处,小水洼一个连着一个,草都没了,它还有生还的希望吗?桑吉的心已沉到了谷底。
碧珠跟着桑吉在泥泞的草地上,来回地看着,寻着,在他们认为能看到它的地方,在仔细地搜寻。
“桑吉,你们看看这里怎么样?”大姐夫指着一块较高的地段在问桑吉,可没人回应。他回头一看,桑吉他们已是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桑吉!——”二姐夫随口就喊了一声。
桑吉没有回应。姐夫们看着桑吉和碧珠,都低着头在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好像正在寻找着什么。二姐夫又要喊,大姐夫忙伸手阻止了他,说了一句:
“行了,随他们去吧。”
“什么事,还能比盖他的房子更重要?”二姐夫看着桑吉他们,顺口说道。
两位姐夫站了一会儿,发现桑吉他们根本就没再看他们,也就相对看了一下,边摇着头,边无奈地一笑。
“让他们忙去,咱们给他选。”大姐夫看着二妹夫说道。
“呵呵!这俩人还真是绝配,干什么都那么一致。”二姐夫说着,又向远处的桑吉和碧珠望了一眼。
两位姐夫又向前走了走,站在他们指的那块地块上,上下左右地勘察起来,也就没再去打扰桑吉和碧珠。
在一片焦黑的草地上,一只已经死去的小鸟儿,僵卧在泥沙里,它的半个身体,已被泥沙和黑乎乎的草木灰掩埋着。桑吉蹲下身子,默默地扒开泥沙,把它捧在手里。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只小鸟,忙在清理着小鸟尸体上的那些脏东西。
这正是那只翅膀上还留有陈旧伤痕的小鸟,就是它!桑吉不想看到的情景,最终还是看到了,一切都已成为了事实。
桑吉默默地捧着小鸟,心情很沉重,那“叽叽、喳喳”地叫声,好像就在他的耳边。是它,第一个走进自己的梦境。也是它,首先迎接自己来到这里。正是它经常对着他桑吉“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他虽然听不懂它的语言,可他明白,它是在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桑吉不会忘记,在自己最痛苦最失落的时候,是它一直昼夜在陪伴着自己。这只小鸟低飞的身影,那歪歪斜斜的样子,好像还在他的眼前。桑吉痛苦地回忆着,仿佛又听到了这只小鸟“叽叽喳喳”,在告诉他这一夜,发生在它身上的事情。桑吉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碧珠,心情沉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