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治道:“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们还有其他的渠道去发动学生。你尽快去通知李维剑,尽快离开这里。万一敌人改主意了,你们就危险了”
吴鸣答应道:“李维剑离我这里只有几分钟的路,我马上去通知他。”
俆治又道:“你晚上拖家带口不住家里住客栈,得想个好理由告诉你妻子。”
吴鸣快速道:“我已经想好了,我就说我们在报上发了得罪人的新闻,现在有人要来报复,得出去避一避。”
俆治赞道:“这说法不错。那我们就此告别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说罢伸出手和吴鸣握手,随后就离开了。
俆治找到夏楚辉的时候,将之前和吴鸣讲的话重复说了一遍。夏楚辉沉吟片刻,说道:“我申请执行锄奸任务。赵晨是我们小组的耻辱,不除掉他,对不起为了掩护我们而牺牲的岳小坚同志。”
俆治思考了一下,就决定:“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执行。不过,你需要等我们组织学生抗日游行示威活动之后,再动手。”
夏楚辉:“坚决完成任务。”
俆治将付可乐给的剩下的150法币递给夏楚辉,说道:“这是给你的路费。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你有别的地方可以暂时藏身吗?”
夏楚辉拒绝道:“路费我自己想办法,我都一直没交党费了,不能再拿组织的钱了。我们拉车的同伴很多,你放心,我有地方可以安身。”
俆治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勉强,又问:“你应该是没有武器的吧,你们小组只有岳小坚同志是有一把手枪的。你会用枪吗?”
夏楚辉自信地说:“我有练武功的,我喜欢用刀。”他边说边掏出一把寒光铮亮的匕首,单手极为熟练地翻飞舞动。刀不离身,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他是岳小坚小组里最年轻的一个,今年才20岁,从小跟着父亲习武,有很不错的武功底子。岳小坚就是看中了他的身手,才动了发展他的念头。
俆治看得连连点头,说道:“你的功夫很好。行动时你注意安全,要量力而行。敌人如果防卫赵晨的力量很强,你就先到上海,《大公报》的工作对于我们也是非常重要的。敌人不可能一直守着赵晨的,过一段时间一定会松懈下来,到时候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夏楚辉答道:“明白了。”他虽然锄奸心切,但是并不莽撞,注定赔本的生意是不会去做的。
于是俆治伸手和夏楚辉握手告别,道:“祝你成功!”
俆治走后,夏楚辉拉上自己的黄包车,车上放着六本书,就去找一个关系过硬的朋友去了,去他家混着住几天。除了自己的刀、几本书和这辆黄包车,他就没有任何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他的黄包车押金是不能再去车行退了,以免节外生枝,干脆送给朋友算了。
另外一边,吴鸣带着妻儿,和李维剑一起,只带着最简单的行李,连夜离开了他们的住所,投宿到了一家客栈里。吴鸣的妻子虽然对于丈夫要求连夜离家极为惊讶,但是在她得知继续留在家里有人身危险之后,就没有再说半句废话了。吴鸣告诉她,已经有朋友帮他们在上海的《大公报》找好了工作,这才是让她真正安心的原因。吴鸣的妻子甚至有一些因祸得福的感觉。在这个时代,上海对于许多人,尤其是对于女人,可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有机会去上海,还能够生活在上海,让吴鸣的妻子对于未来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