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西首的朱国真,河北新城县人,今年31岁,浓眉、大眼、国字脸,身高体壮。为人诚恳直率、信守诺言。他自幼跟随他大哥习武,后又师从形意门名家马玉学习形意拳。三年前又拜入杜新五门下。朱国真的武术技术全面,除了形意拳,还精通八卦、太极、摔跤、拳击等诸多技法,可称为全能武术家。曾经随团中国国术摔跤家代表团到日本考察,曾任湖南长沙第四陆军军事训练组技术研究室,高级班副主任兼国术教官。
站在东首的霍守嵩,今年28岁,是霍远甲的长孙。高鼻深目,英气逼人,身高足有一米八,身形犹如猎豹一样犀利。霍守嵩得到霍家拳真传,精通霍家拳、霍家秘宗拳。霍家秘宗拳始创于汉朝、广行于魏晋五代及隋唐宋明各朝,而后由霍远甲定创。据史料记载,霍去病纳匈奴阴狠之摔射绞杀战法结合中原武技,并经过实战的不断验证提炼,被汉武帝钦定为大内秘传之实战宗法,称为汉武大将军秘宗绞杀技。后来融入了中原文化,又改名为霍家秘宗术。
两位好汉先互相拱手致意,然后就各自毫不退让地逼向对方,斗在了一起。
朱国真上来就是一阵抢攻,使得是自己最娴熟的形意五行拳,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劈拳属金,如刀砍斧劈;崩拳属木,似箭穿心;钻拳属水,巨浪翻滚;炮拳属火,烈焰滔天;横拳属土,阴阳平衡,乃是五行拳之母,随时变化为其他四拳。十秒的时间,朱国真就打出了四五十拳。拳速之快,拳力之猛,让边上的不少人看得咂舌不已。
霍守嵩则使出霍家秘宗拳的外八修八极拳,步法稳健,力道刚柔并济,五路连手,守得滴水不漏,还有余暇进行反击。只见他,看似轻灵、但发劲迅猛;看似直进,但却兼顾八方。其步法、手型,上下呼应,拳法变化出奇,掌有瓦垄,指有猿勾,丝毫不落下风。
朱国真接着连换了另外几种拳法,霍守嵩却只是以霍家秘宗拳应对。双方你来我往,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朱国真心中略感焦急。
这时两人听到杜新五出声喊停,双方立即依言收手。
杜新五眼光十分老到,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朱国真即使再用上他最得意的形意八卦掌,也占不到霍守嵩上风,不如早点喊停,免得朱国真落了面子。
杜新五笑着对霍冬阁说道:“果然如江湖传言所闻,霍家秘宗拳内八修不到生死关头,绝不会使用。看来老夫今日是无缘得见了。”
霍冬阁歉然道:“杜大侠见谅,这是祖训,不敢轻易违背。”霍家拳内八修秘宗真要的核心内容是:客入、侵解、坐庭、切本、隐遁、绳系、斥候、揘毒。确实是霍家从不内炫外演的家传绝技。
杜新五道:“老夫早年在日本的时候,就曾经了解到。日本的忍术、柔术、柔道、空手道、合气道都是源于汉唐时期,流传入日本的内八修其中的两修,经过各种演化而来,所以一直很想看看内八修的全貌该有多厉害。今日才亲耳听到霍家拳内八修秘宗拳法确实是,功高难攀、如梦如幻。”
霍冬阁见他说的真诚,不禁有些感动,于是说道:“在下不敢违背祖训,但是我借鉴我霍家内八修心法,自创的一些拳法和套路却并不在此列。我父亲也曾经自创霍家迷踪拳,并传与外姓弟子。杜大侠您若赏脸留下来,我们可以互相交流沟通。有您在,可以为我们的武术健身锦标赛大大增光。”
杜新五抚须笑道:“你不说我也要留下来,武术锦标赛的热闹我怎么能不看。”
随后付可乐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到中午饭点了,就让外面的酒楼送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过来,众人边吃边谈。一席只坐了五个人,分别是霍冬阁叔侄、杜新五、朱国真师徒,和付可乐。
杜新五不为利诱、不惧危险,拒绝日本人的招揽,朱国真也能忠肝义胆,舍命相陪。所以付可乐知道他们是非常可靠的人,他有心招揽,于是等众人稍微喝了一点酒,吃过一些菜,付可乐就开始将反鸦片行动的详细计划娓娓道出。这个计划最初是付可乐和霍冬阁商议制定,连霍守嵩之前都只知道个大概,所以他和杜新五、朱国真一起,听得聚精会神。
厉害的谋略和高明的武术本有相通之处,都要讲究攻敌要害、环环相扣、招招相连、攻防俱佳、面面俱到、借力使力等等。杜新五心思深沉、阅历丰富、老谋深算,所以在杜新五的眼里,付可乐的这个行动计划就如同一套极为高明的拳法,深深地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