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放不下宁空乱闯的祸,总不至于让她惨遭埋伏,锒铛入狱后将自己也供述出来,无奈之下,土地公只好整晚跟在她身后,好能在危险之际救她一把。
可让他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竟放弃了捕抓黑玫瑰的大好时机,若不是看到宁空那失落沮丧的倦态,他当真怀疑那丫头到底有没有发过信函。
越想越是气恼,土地公只好靠行走将那股怒气消耗掉,他独自生着闷气在山间晨练,这是他每日指定的动作,但因为没有玫瑰在手,他刻意回避了一直都去的东边,绕道朝西边瞎蹦。
可或许因为不太习惯,西边并没有他的牵挂,所以他便一直蹦呀蹦的,不知不觉蹦到北山去了。
而这里恰是宁空安置莎亚的地方。
也是那么凑巧,当土地公跟莎亚愕然对视的那刻,清可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脱口而出两个字,“公主……”
正是这声“公主”,让山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是谁?”
“噌”的一声,清可随身的佩剑应声而出,冲着土地公的脖子架去。
感受到的刀锋清冷,土地公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眯成细缝的眼睛正打量着眼前两个陌生的年轻女子。
他已经在这座山头居住了十多个年头,除了一群固定上山采药的医者,从未见过有陌生人上山,更何况是北面的山,这里除了地形复杂之外,还临近不归林,不少人因不熟悉而误闯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境。
但,土地公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小木屋上,看样子,还住了有些时日。
都怪他平常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来了个新邻居都不知道。
而且,他刚才还听到了一声不得了的尊称。
公主?
土地公眉梢抖了抖,有意思。
“姑娘,有话好好说,舞刀弄剑可不能解决问题。”
莎亚在艳阳高照的饷午被一个陌生的老头吓出一身冷汗,本以为清可的剑会将他吓得老泪纵横,老骨散架,惶恐求饶,却不想,老头子居然比她还要淡定,似乎此刻是他用刀降着清可的脖子一般。
莎亚不禁担心起清可的剑会误伤了来历不明的老头子,可不能让他碰瓷啊,若呆会跑出一个家属来讹诈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呀!
眼前这位淡定的老头子连刀子都不怕,若不是纯心碰瓷,那后果就更不堪了,自带澎湃气场,霸体在身似乎刀枪不入,若他再年轻个二、三十载,莎亚铁定怀疑那是她哥派来的人。
“清可,剑拿开。”眼见着硬不行,莎亚只好来软的,像她父皇那样以理服人,先把这个老头驯服了再说。
可偏偏护住心切的清可感受到土地公浑身散发出的不寻常气息,他的气场让清可变得异常不淡定,那是感受到极度危险时的恐惧。
作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刺客,清可竟被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头所慑,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中的剑握紧一圈,心中的胆怯让她难以冷静。
她不但没有听莎亚的话把剑拿开,反而一个转手,将锋利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来历不明的老头劈去。
清可的本意并非想伤害老头,她只是想吓唬他一番,但吓唬不了对方让她失控了。
“啊!”
莎亚被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连连,她没料到清可会突然冲老头挥剑,亲眼目睹疑似杀人现场,让莎亚极度恐慌,乱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