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羊献容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想起关淑妃那怀疑的眼神,冷笑一声,若是没有掌事嬷嬷拿走落红帕,恐怕还真会引起她的怀疑,现在有落红帕记录在案,谁又敢胡说八道。
羊献容突然一眼,瞄到雪白玉臂上,鲜红的守宫砂。这个东西在这里,迟终是个隐患。万一不少心让人看到恐怕会有祸端。
于是一咬牙,捊起手臂,将守宫砂放在烛光上灼烧。
立春大惊失色:“小姐你这是干啥?这样会灼伤皮肤。”说完就想将蜡烛拿走。
“不许动!”羊献容厉声喝道。头上己经冷汗淋漓,手臂上的灼痛,痛彻心扉。”
立春和立夏立秋三人,在旁边看着心痛不己,忍不住哭出声来。
“人多嘴杂,不许哭!”羊献容强忍疼痛,厉声喝道。
三人连忙捂着嘴巴,勉强止住哭声,擦干泪痕。
羊献容满头大汗,直到守宫砂颜色由鲜红灼烧成焦黑,整个人疼的浑身打颤,才收回手臂。用手指使劲抠掉滚烫发黑的守宫砂,才一跤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
看着雪白的肌肤红肿一片,才命立春拿出刘曜,送给自己的伤药敷上,用纱布缠好。过了大半天才缓过气来。
三个贴身婢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姐这样,自残身体是为了何事。
羊献容疼的浑身湿透,有点虚脱,吩咐打水擦洗一下,将汗湿的贴身衣服换了一身,才安心躺在床上,思考着下步该怎么做。
就听到外面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临昭阳宫,皇后娘娘前去接驾!”
“这个色狼怎么又来了。”羊献容眉头微皱,只好更衣出迎。远远看到司马衷的步辇从远而近。只得跪地相迎:“臣妾恭迎皇上!”
司马衷一黑色龙袍,大袖一挥,连忙上前扶起羊献容笑道:“容儿,免礼!可曾休息舒畅?”
羊献容微微拧眉:“皇上不去处理国事,怎的又来臣妾后宫。”
司马衷憨憨一笑:“国事自有王叔操心,朕倒是懒得管他!”
“皇上乃一国之君,怎可疏于国事朝务。这样大权旁落,又如何能保的臣妾安全?”
“哎!容儿!这样说王叔就不对了。王叔为了朝廷,每天兢兢业业,刻尽职守,勤于政务。使的朝堂安宁,百姓安居乐业,我朝政律清明,人人称赞!下次容儿切不可再怀疑王叔。”
司马衷一脸憨厚,还在为赵王司马伦说好话。
羊献容只好将到嘴的话,全吞回肚子,冷冷一笑:“皇上既然不肯听臣妾的劝告,臣妾也无可奈何!只是臣妾昨晚太累了,身子虚乏无力,今晚无法侍寝!还请皇上移驾秀玉宫。”
“怎的?你还在拒绝朕,可昨晚你明明很是心喜,朕那样和你……。”
羊献容不奈烦的说道:“一来臣妾身子困乏,二来皇上又怎可独宠一人,为君者,当雨露均施,可皇上独宠贤妃。长此下去,恐后宫中早就涌出不满之色,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发作。还望皇上以后在初一,十五两日才到我昭阳宫。其余时光,臣妾概不侍寝。”
“什么?容儿,你要逼朕离开。”司马衷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