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辽东局势乃诸臣误君,您怎可?”孙承宗没想到朱佑孝竟然主动揽责,一时间可把他吓的不轻。
朱佑孝却摆摆手:“甩锅的领导不是好领导,身为一国之君,自该有君之担当。否则,国将不国啊!”
说到这,朱佑孝又想起了甩锅小王子崇祯。这货甩锅甩的把自己都甩没了,临死还来句诸臣误朕,我呸!脸呢?
压下对崇祯的愤怒,朱佑孝长叹口气:“朕以为,眼下辽东之局势,拼的便是我大明的国力。我大明虽无野战之军,但只要扼守边关,外结蒙古以为攀篱。则辽东局势无忧矣,待朕内定叛乱,甩掉宗藩包袱、厘正税基,则我大明可中兴也。待到那时,区区建虏也敢裂土自封?朕必将再施成化犁庭扫穴之势,荡平辽东!
这靠的是什么?朕的士卒用钱、运粮要钱,帝师修筑城堡要钱,就连那眼高手低的林丹汗也想乞讨一二。试问帝师,这钱从何来?”
朱佑孝一番犀利的问话问的孙承宗哑口无言,朱佑孝说的正是他正在做的。只不过他做的要比朱佑孝说的更激烈些。
他算是想清楚了,朱佑孝已经把辽东局势看清了。皇帝请他来,只提钱绝口不提用人的事。难道是想问他借钱嘛?当然不是,这是已经把钱给他准备好了,就等他走马上任辽东督师了!
他心中不禁激动起来,不知为何他又有点失望、担忧起来。眼下皇帝口口声声、感情真挚,可等他一走皇帝身边的苍蝇又开始叫嚷的时候,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变心?唉,为人臣子真难啊!
孙承宗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发现地图上的天津卫和辽南四镇之间竟然还有道虚线,他忍不住问道:“皇爷,此何为也?”
朱佑孝心道这么大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现在才看到,这可真气人!
“此辽东钳形攻势之一环也。”朱佑孝耐心的解释了一番,又指着全国地图道:“帝师,朕今日请先生来,不为辽东一隅。只愿将江山社稷交于先生,还请先生率百官助朕逆天改命,重振我大明啊!”
“啊!这,这!”孙承宗还在琢磨着朱佑孝嘴中的钳形攻势,突然听到朱佑孝竟然要让自己做这首辅的位置,他顿时大吃一惊。
换做和朱佑孝深夜长谈前,他肯定是踌躇满志的。可眼下,他不禁被朱佑孝口中的海税打开了新世界,还被朱佑孝所谓的钳形攻势所困惑,甚至就连西北即将生变他都没考虑到。
不知为何,他在朱佑孝面前竟然提不起信心来。多年来的踌躇满志被打击的所剩无己,竟然对统帅百官的首辅之职没了信心。
当下满脸惭愧道:“老臣学识浅薄而妄图自比管仲乐毅,目光狭小又怎敢妄称旗手以社稷黎民为棋子布局天下?老臣惭愧,还请皇上莫要羞煞老臣。老臣多年来恬为人师,误君甚已,该当老师的,是皇上您呀!”
面对朱佑孝诚挚的邀请,孙承宗竟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