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尽管是岑子清不听劝告私自出门,可是她明知道戚晨那人的阴狠,还把青瓷和阿碗都带出去,这才除了这样的变故,始终是心中不安,
不管岑家梦里那一生对她如何,对兄长如何,至少岑子清是无辜的,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纪先生到哪了?”
纪钧在处理完海棠的事情之后就回了江州一带,那边的生意也是他们的根本,年前因为等她,又重创戚家,他们几乎吧过去一年挣的银子全部赔了进去,现在若是不回去看着,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功亏一篑。所以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带着张风启程回了河西。
“这两天还没有信过来,想来应该是快到了吧。对了小姐,这里有封曹家的帖子。”
现在每天送进府上的信件和各种消息实在是太多,比之前在泽芳院的时候驳杂许多,这样一来,其实仅凭的阿碗一个人已经不够用了。
但现在这个时期,再找一个可信的人来帮她处理这些信件也很难,所以两个人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书房里,以至于绣庄的绣样已经有些耽搁。
好在年已经过完了,定衣服的人也少了许多,这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拿过帖子,岑子衿看了一眼,竟然是曹老夫人邀请她一起去参加过两日的花朝节。
大时的花朝节应该是年后第一个比较盛大的女子聚宴的机会,通常这样的日子里,宫里的皇后娘娘也会出宫和官眷们一同赏花,以示亲密。
曹老夫人这次便是受邀的诰命夫人主意,她家中并无待嫁的孙女,因此才想着把岑子衿带上过去,这可是个在京都露脸的机会。
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帮岑子衿解决亲事的方式。
若是能得太后娘娘的赏识,就算无缘嫁入皇家,也能让她这个如今无亲无故又无所依的小姑娘在婚事上容易不少。
岑子衿自然不会拂了老人家的一片好意,所以便让阿碗去回帖答应了下来。
谈家祖宅。
谈老夫人坐在佛堂里,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落泪。
“你就听娘一次还不行么?今年别出去了。”
谈修龄是来跟老夫人辞行的,其实每年他在京都的时间都不算长,回谈家住的时间更是短暂,虽然谈府里永远留着他未及冠是住的院子,可是这么些年来,除了进去收拾的丫鬟小厮,还有他的母亲和谈雯那丫头,那院子很少迎来进去的人。
“娘,我真的有事要出去办,以后我还会回来看您的。”
谈修龄垂着手站在不远处,既不亲近,也不会太过生疏的距离。
但是这样无声的抗拒让谈老夫人心里更难受,“修龄,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到现在你也不说找一个媳妇,你是想让我死了都比不上眼么?”
谈修龄对着她笑了一下,“什么死不死的,娘也这么大年纪了,就别把这个挂在嘴上了,不吉利。”
谈老夫人瞪他,“你还知道吉利不吉利?那你怎么不做点让娘觉得吉利的事儿?”
谈修龄投降,“好好好,您老说,要我做什么,临走之前,我给您办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老夫人直接接话,“那你陪娘去花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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