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宅,卢言收了手中的折扇,安静地站在桌案前看面前的姑娘俯身作画。
回想着几个月真的是过得到太神奇。
前脚他还郁郁不得志地在岑敛的府上混日子,然后就要开始担心以后的生计,结果碰到了岑子衿。而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在岑子衿这他不仅可以一展抱负,甚至可一说是独揽大权。
只是小姐这心性着实透着诡异。
比如现在,闻家的事情就是他们一手安排,现在宫里和闻府都已经快要闹翻天了,岑子衿竟然还在给绣庄画花样?
终于等到她停笔,卢言连忙上前,“闻府的人递话出来,说闻大人对闻洋用了家法。”
“只是用了家法?”
那道小姐是想闻洋死?
岑子衿边擦手,边继续问,“闻夫人呢?”
“闻大人确实去了他夫人那里,但是具体的好像探听不到,里面也没递消息出来。”
岑子衿沉吟,然后问,“这次和谈大人合作,你感觉如何?”
卢言正了神色,“谈大人的人身份都很神秘,递出来的消息精准简练,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
岑子衿点头,“你多久才能训练出这样一批人?”
这样的事情卢言可从来没有做过,不确定的回答,“这样的人首要条件就是必须要忠心,其次还要平庸,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几个的话,很好说,但是训练这样一批人,实不相瞒,在下并没有太大把握。”
岑子衿从桌子上抽出一封信递给他,“你拿着这封信去庄子上找刘生,他那里有一群训练的差不多的人,你看着给他们安排取出,一年时间,能出成效么?”
一群人是多少人?
卢言心里没底,可是也不好直接问,小姐都已经把事情安排到这个份上了,他再做不好,只能是他自己无能。
等他拿了新出去之后,岑子衿才唤了阿碗进来,“白先生最近在做什么?”
“他那里也没去,就是整日在房间里看书,写东西。”
“嗯,你和青瓷多看顾着点儿,有什么需要及时给他们母子添上。”
阿碗应诺,“小姐要渐渐白先生么?”
岑子衿摇头说不必。
像他那样的人,生来就是为了科举,之前被迫做教书先生也不过是生活所迫,既然这样,她何不助他一臂之力呢?以他以后的成就,说不定还有她有事相求的一天呢!
“戚家那边怎么样了?”
“康绣娘说戚家没什么动静,不过就是比以前管束的更严了!戚大爷前些日子又去了那边一趟,但是什么也没做,就是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自从岑子清小产之后,戚晨似乎越发的放肆。以前也只是在朝堂上给方锐下绊子,现在明目张胆的到他们的宅子附近转悠,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让人盯紧了他,千万别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