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张云歌赞叹道:“几月不见,他的功夫又上一层。”
武罡焱两眼发直,原来天上御剑听见的声音,是这把石剑所出,并非自己耳鸣!
老奴仆上前道:“主子,是否取玉银尺?”
武罡焱道:“不急,嗤,刘道长,我们后会有期。”
悬圃宫的人很快上前拜见刘喜静,让后者感觉飘飘然,他已经预感到钟繇回宫后吹胡子瞪眼的神态了,反正自己躲后山上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
至于方才的谈话,刘喜静当然没本事靠几句话结束他们南北两庭一直以来的恩怨,他只是想造成一个张云歌和武罡焱对话的契机。对于天宗内斗,刘喜静从她的脸色神情以及悬圃宫外三批人的站位便知道张云歌身为当事人,一直有这么一个心结的。而最后,两人也势必说服不了彼此,便由自己站出来一块否定他们,个中妙处,是曾经刘大公子的心得造诣了。
说实话,刚刚点头驳斥武罡焱自己可心虚的很……忽然,年轻道长背后传来一阵冰凉触感,他回过头来,眼眶微红的张云歌意味深长地说道:“月儿师妹的事,你大可以自己去问她。”
看着张云歌的背影,刘喜静兴奋异常,此时,陈二龙挡在了眼前。他当下悬圃宫上下唯一一个对年轻道长甩脸色的人,一改以往老实本分的表现,质问刘喜静道:“你到底对我们隐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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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游山,破败的道观中。
吴仙主在徐崎吴面前,痛心发觉自己的涵养已经差了许多,几乎每天都要发火,“徐崎吴,有你这么扫地的吗?!”
徐崎吴玩笑道:“仙猪,你也知道我是爱干净的人,就不适合干这种活。”确实是爱干净,少年抱着的扫帚一尘不染。
吴仙主哈哈大笑,反而将徐崎吴吓得不轻。他一把抓走徐崎吴手上的扫帚扔掉,一手轻摇羽扇,在庭院里踱步。
徐崎吴见他也不说话,不由得无语道:“仙猪,你要干什么?这是道观上仅存的一支扫帚。还有,你躲屋里头的日子里,已有两人求见。那个白发小孩蒲庆公,还有一个带着斗笠的糙汉子,自称陈道德。”
吴仙主笑道:“你对一个小小堂主毕恭毕敬,却称呼水映城亲封的陈王爷为糙汉子。”
徐崎吴连忙走近吴仙主,道:“他就是月楼王朝陈王爷?那可是曾经举国灭道,一路杀到水映城天宗太极座的楼朝啊。”
吴仙主道:“不信,等会你口中那个比老头子还老的小孩过来,自己问。”
徐崎吴倚着“柴刀”,道:“你怎么知道他待会会来?”
“师祖难得出关,庆公自然不能放过。”徐崎吴语毕,蒲庆公就打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来,向两人行礼道:“蒲庆公不请自来,叨唠二位了。”
凤目疏眉,鹤发童颜,徐崎吴自从跟随吴仙主后,每见一个人,都是大开眼界。
吴仙主不留情面道:“你也知道自己碍眼,一边去。”蒲庆公毫无怨言,静静退到一旁。
“前些日子流连于天宗各小天宫,竟错过了一大趣事,有人不到一日,从黄州御剑飞至陆州。”
蒲庆公道:“想必是我水歌庭大弟子武罡焱,此子御剑飞行之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