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温气得把身边投壶里的箭矢全都拔了出来,气急败坏道:“来人,将此獠给我乱棍打出去。”说着,把手里的箭矢全掷向李景恒。
李景恒噌地拔出剑,将丢过来的箭矢拨开,指着长孙温不屑道:“本官是看在长孙亚公的面子上才先礼后兵,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门外的护院部曲听到长孙温的叫喊声立马就冲了进来,看到竟然有人拿兵刃指着自己的少主人,各自抄起武器朝李景恒打去。
李景恒没打算在长孙无忌的府上见血,随手摄来其中一个护院手里的木棍,眨眼功夫,这些护院部曲,门客帮闲全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呻吟。
也不知什么时候,李景恒手里多了一条麻绳,在长孙温的哭喊怒骂声中,把长孙温的双手捆的结结实实的。
李景恒一手执棍,一手拖着捆住长孙温的麻绳,就这样拖着长孙温一路打出赵公宅。
后花园里一边唱着小曲一边喂鱼的长孙无忌被前院突然传来的嘈杂声打搅了兴致,很是生气,于是吩咐随身伺候的下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没等那下人离开,就有护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喊有人擅闯赵公宅,打伤护院,把五郎给抓走了。
长孙无忌大惊,闯入自己的府邸,打伤护院,还抓走了自己的儿子?这是发生在贞观朝的事情吗?
长孙无忌连忙跑了出去。别看长孙无忌外号面团团,一个大胖子,这会儿跑步速度倒是不慢。
等长孙无忌赶到,长孙温已经被李景恒拖到了府外大街上。
“站住——”长孙无忌扶着门,气喘吁吁地嘶喊道。
见到长孙无忌,长孙温顿觉有了靠山,挣扎着大喊阿耶救命。
知道这胖子就是长孙无忌,李景恒也就停下了脚步,拱手道:“末将左武候中郎将李景恒,见过亚公!”
“云梦公?”长孙无忌不确定地问道。他听说过李景恒的事迹,不过未见真人。
“正是末将!”
知道李景恒兼领百骑,是李世民的禁卫统领之一,长孙无忌顿时有些忌惮,还以为是李景恒奉了李世民的指示,来敲打自己。指了指被捆了双手的长孙温,惴惴不安道:“云梦公这是何意?”
李景恒只言长孙温奸良人之妻,如今案发,苦主到左武候卫控告,他是来抓案犯的。
长孙无忌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不是李世民的意思就好。然后随即大怒,为了一个区区平民,把自己这个当朝司徒的府邸大闹一通,还绑了自己的儿子,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面。
长孙温连忙大喊冤枉。
长孙无忌冷冷地说道:“云梦公定是被刁民骗了,圣人都知道吾家五郎从小性子纯良,又出身公府,何等女子没见过,岂会行此恶行。还不快快放了吾家五郎,莫坏了你我两家的和气。”
李景恒笑道:“是非公断,公堂上自有定夺,亚公此言有徇私之嫌啊。”说罢,不理长孙无忌,把长孙温押走。顺便一边游街,一边让他用豆变出来的武候卫士沿街宣传长孙温的罪行。
“噗!”长孙无忌目眦尽裂,一口老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