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夏侯夫人转身之际听见景钧开口心里暗道,到底也有你撑不住的时候:“景家娘子还有何话说?”
“夏侯夫人,我于你有三句话,其一,这夏侯雄放在这,若是救活了,你可还逼着他娶亲?其二,若是你们夏侯家不管,你们可写一封书信来将夏侯雄逐出家门再无往来。其三,若是夏侯雄醒来,我们便结下姻缘,自行择定日期成亲,你们夏侯家到时候立了字据再别来胡闹,若是来胡闹,你们夏侯家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可能允了我?”景钧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夏侯夫人愣在当场,这景家的小蹄子果真是妖孽转世,铁打的心肠:“你,你……”她原想着让她将人救活了才是,谁想她将路都堵死了。
边上看着的也说:“倒也是这么个理,你无端的将人弄到别人这来,这算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欺负人么?”
“说的是,这夏侯夫人前者在这闹,现如今束手无策又打这样的主意,也是个蠢人。”
“夏侯夫人,您可想好了?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这看着呢,您若是将人搁在这走了便是默认了与夏侯雄便再无干系,我是救他还是让人将他抬到乱葬岗去那就是我说了算了。”景钧说着也不再看夏侯夫人,直接对人道:“来啊,将人抬进去,再有人来敢跟我要人,一律给我打出去,往死里打。”
夏侯夫人闻言身子晃了晃,若不是边上的婆子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她闭了闭眼,上辈子是不积德这辈子才会不省心,别人家的郎君都是指东打东,指西打西,谁有攀龙附凤的机会谁不攀附啊,自家这就是个傻子,先保命吧:“景家小娘子,先前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难你,少雄是我的儿,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该怎么活,我求求你罢,你救救他。”夏侯夫人说着撩裙摆朝着景钧便跪拜。
又来装狗皮膏药。
景钧将身子挪开躲了夏侯夫人一礼脸一沉:“来人,将夏侯郎君抬到坟岗子上去,有多远就扔多远,别在我这胭脂铺子跟前碍眼。”
夏侯夫人傻眼了,她原以为景钧说那些话是有心帮着劝夏侯雄,谁想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
掌柜的自然是看的懂景钧的脸色,在旁帮着招呼人:“快点出去抬人去,没得耽误咱们铺子里的生意才是,什么旁不相干的人都往咱们这铺子门口抬,咱们还要不要吃饭了,尽早打发了才是。”
后面几个干粗活的汉子过来就要抬人,那几个都是抬货的,手上有把子力气就是莽撞,这会子抬人也跟抬货那般。
夏侯夫人原是装的,看见那几个粗使的汉子这般便再也受不了了:“放下,放下,谁让你们碰他了,他几日水米未进哪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
掌柜的忙叫停了那几个汉子。
夏侯夫人扑到夏侯雄的身上:“你做什么这般想不开,你是要逼死我,你便若是要将这条命还给我,我也不活了吧。”
边上的看客跟着纷纷落泪:“这景家娘子的心也未免太狠了些。”
“也不怪这景家娘子,先前若不是这夏侯夫人以死相逼,这夏侯家郎君何至于不想活啊。”
“夏侯郎君真乃世间少有痴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