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手持安北将军符节,此乃天子所赐符节,见符节如见天子,况且,安北将军都督幽北诸郡军事,调兵不用通知幽州牧大人!这是天子所赐权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今时尔等要么听从调令,前往边城换防,要么,就是公然违抗天子的诏令,违抗天子诏令,形同与反叛!耽误了军机大事,你们几个有几个脑袋能够承担起这样的罪责!”
听到耿异如此说,那几个领军的都尉自然也是相当害怕,如果说华虞在这里,他们还敢继续硬气一二,可是现在华虞不在这里,而耿异所持的的确是天子赐予的安北将军的符节,他们怎么敢过分的去反抗?
因此,当即也是只得听从了耿异的安排,但是也是推脱道:“大人,调兵、交接防务,需要时间,您看,我们明天再出发,是否可以昵?”
对于这几个人的想法,耿异自然是明白他们要干什么,很筒单,他们想要将这里的事情紧急报告给在蓟城的华虞,而耿异如此做的目的,实际上也正是想让他们将这里的事情,报告给华虞,然后就看华虞怎么做了。
实际上,华雄知道,这么明显的信号,华虞是读的懂的,因为华虞明白,这一次他可以搪塞过去,那么下一次昵?华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告诉华虞,我可以赶你走一次,也可以赶你走两次三次更多次,如果你要是不嫌麻烦,那么,咱们完全可以耗下去,谁又怕谁啊?
就这样,身在蓟城的华虞也是很快得到了快马来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幽州的别驾程绪思索良久,也是开口说道:“主公,我们小觑了这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了,此子心智成熟,做事老练,稳重远超常人,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偏僻的代郡,竟然还会走出这样一位存在。”
“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昵?”
华虞也是就此事询问惩处的意见道。
“主公,当今天子,仍旧具有相当的号召力,我们不可妄动,这华雄是天子敕封的安北将军,并且手持符节,他的调兵命令,只要是合情合理,那么,我们便是没有过多的理由去拒绝,更何况,现在的渔阳郡,已然实际的掌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这是在明确的告诉我们,这六千人,就是摆在他嘴边的两块肉,他想什么时候吃,以什么方式吃,我们都无法阻挡,也是在告诉我们,这六千人,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一旦我们拒绝,他便是抓住了借口,朝廷那里,我们不好说辞,一旦我们同意,这六千人就是羊入虎口,此子已经初具相当规模,这六千人,万万不可在送给他了,主公,我们借此机会,将这六千人,撤回来吧。”
闻言,华虞虽然满脸的不甘之色,但是事实也的确像程绪所说,现在的他,还真的就不敢明面违抗朝廷的符节诏令,于是华虞也是开口说道:“此事,定然是那屠夫搞的鬼,一个区区屠户,窃据大将军之位,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这目空一切的屠户,跪在我的面前,来人,传令渔阳郡的六千驻军,就说我急调他们回防涿郡,防备黄巾军,让他们从速撤回广阳郡!”
“诺!”
而此时,看着华虞如此表现,程绪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隐约发现,华雄不但气候已成,而且,还屡屡占得先机,似乎华虞一方做什么事,怎么做,这华雄都能提前想到,而且能够做到全身而退,让人住不住把柄。
单纯的拿这次华雄所说的调兵换防的理由,鲜卑轲比能所部入侵,这一切,怎么会这么的巧合?双方之间,就像是早就预约好了的一样,而且彼此之间衔接的筒直是没有丝毫的误差,再加上之前鲜卑轲比能所部截杀三部乌桓的使者等事情,也使得程绪的担忧更进一步了,那就是,此时的幽州,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难道已经逐渐的出现了吗?
程绪看了看此刻怒不可遏的华虞,也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而后缓缓地离开了这里,因为有些事,似乎,也不是他能够改变的了。
就这样,当华虞的六千人成功被华雄迫走之后,耿异当即也是挑选精明能干的两个县令,立刻前往潞县与雍奴县任职,并且调派隗谷亲自率军驻守雍奴县,彻底的将渔阳郡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此时,华雄已经完全拥有了代郡、上谷郡、渔阳郡以及右北平郡一半的土地,整个幽州的中北部以及西北部,已然全部在华雄的掌控之下了!
所以,有了这样的基础,才会有争夺天下的资本,华雄自然是相当的爱惜,因此,他也是与荀咸商量道:“文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循序渐进?”
“主公,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已然逐渐的安稳,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我在想,若想要拿下右北平郡,逼走公孙璜,有着两策可走。”
“哦?哪两策?文若,快说来听听。”
华雄也是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