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闻那华雄已然实际据有了上谷郡与渔阳郡大部地区,而那公孙瓒,此时似乎也是趁乱干掉了辽东太守阳终,整个辽西、辽东地区似乎都成了公孙家的实力范畴,因此,我们不得不防。”
“哦?这二人我也知晓,行动倒是颇为迅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便是有了这样的动作,看来,那华雄也不单单是个黄口小儿,公孙瓒也不单纯是个呆头莽汉,应该予以相当的重视。”
华虞也是淡淡的开口说道,已经五十岁的他,宦海沉浮这么多年,各方面的经验,实际来说,都要远远超过当时天下的很多人,就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华雄与尚武起家的公孙瓒了?
而此时,听到华虞如此说,别驾程绪也是开口说道:“大人,此事不难处理,这代郡华雄与辽东公孙璜因何起家,手握兵权?甚至说得到了一部分百姓与士族的支持?只有两个字,战争。”
“既然想要解决这两个人,那么就必须抓住他们起家的本质,知道了这个本质,对于他们的解决办法,
自然也就出现了,所以,只要没有了战争,那么他们二人便是没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与基础,到时候,以北部边郡的人力与财力,他们又能那什么和我们对抗昵?”
说到这里,众人也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而此时,别驾程绪继续说道:“大人,消除战争,对于您来说,并不是难事,您在幽州恩威素著,百姓听说您的到来,无不翘首期盼,欢欣鼓舞,乌桓、鲜卑视您如神明,百般尊敬,您的这样的恩威威信,不是几个人、几件小恩小惠,就能够随随便便所取代的。”
“所以,为了尽快的平定叛乱,首先,您要亲征,显示出与士族、百姓同甘共苦的决心,这样幽州的百姓才会更加的支持你,其次,便是传檄各地,只要是前来归降您的,不管罪责大小,全部予以赦免。”
“这次叛乱,罪责只在张氏兄弟,谁能斩杀他们的头颅,送到您这里,立刻赏千金,封为万户侯,子孙世袭罔替!我想,凭借大人您的号召力,办到这一点,是不会困难的。”
“至于鲜卑、乌桓,他们所缺少的,不过是日常的生活用品与粮食,大人您答应他们,只要退出叛乱,幽州便是会再度开放互市,以您的信誉作为担保,他们难道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与人听命首要在于笼络人心,而笼络人心又无怪乎利益到位,只要大人你拿出的价格足够诱人,害怕别人不乖乖的俯首听命吗?”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华雄虽是黄口小儿,公孙璜确乎竖子莽汉,但是能够在短时间内,走到如今这一步,证明他们还是有着相当的胆识与谋略的,我们不能轻敌。”
“那么,在结束这场战争之前,为什么不借刀杀人昵?借助叛军的手除掉他们两个,不是比我们自己动手,要方便的多吗?”
“至于除掉他们的机会,大人您一到达前线,便是我汉军的最高的指挥官,想要怎么决定战事的部署,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此时,程绪也是说出了自己的釜底抽薪与借刀杀人之计,的确很是毒辣,因为他看出来,华雄与公孙瓒快速起家的资本,就在于鲜卑、乌桓的难侵与张纯、张举的叛乱,一旦解决了这两个方面,幽州就会重新回归太平,到那个时候,整个幽州的主动权,都将掌握在州牧的手里。
想要反抗,也是会增加相当的困难,而且,对于华虞来说,此人在鲜卑、乌桓以及各地百姓之中,的确是有着相当的威信,这一点也是现在的华雄所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华虞此人,所穿的衣服,全部都是粗布短衫,百姓打扮,帽子就算是破了也不舍得扔,而是打上补丁接着戴,这样的举动,也是赢得了大量的民心。
并且,他也的确是号召开垦,积攒粮食,因此百姓对其也是大力支持,虽然说公孙璜等人知道,华虞这是赤裸裸的作秀,比如他的府邸内部,家庭里姬妾满堂,全部都是身着绫罗绸锻,家中的珠玉宝石更是不计其数。
可是问题是,他们知道,底层的百姓不知道,华虞的幕僚们早已经帮华虞打理好了一切的问题,所以这个华虞对于华雄来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绝对不容小觑。
而此时,幽州治中从事齐周也是开口说道:“主公,冀州刺史韩馥与青州刺史桓立那边,也是有了最新的消息。”
“哦?他们两个什么动向?”
“启禀主公,冀州与青州今年依旧从自己的财政开支里补贴幽州的用度,但是数额已经缩减了,冀州刺史韩馥与青州刺史桓立都说黄巾军匪患猖厥,两州用度不足,所以只得削减对幽州的支援。”
原来,齐周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在之前,幽州的确是一个相当贫穷的州,每一年都需要临近的冀州与青州来救济支援,但是,直到上一次华虞担任幽州刺史的时候,幽州的这个现实情况,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了。
可是,朝廷却是由诏令一直如此,因此冀州与青州,也是苦不堪言,而此时,齐周也是再度开口说道:“主公,我认为,决不能让冀州青州缩减对幽州的银钱供给,相反,我们还更应该去索要,一旦我们削减了对他们的索要,那么值钱幽州的一切伪装,则全部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