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失态,还请两位兄台见谅,哦,对了,不知赵兄,是否是表字子龙啊?”
此时,癫狂的华雄也是从疯癫状态变了回来,接着开口问道,听到华雄如此询问,赵云自然是相当震惊,饶是以他的秉性此刻都不免得表现出了相当的惊讶,因为两个人之前根本都没有见过,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字是什么昵?
“华兄是如何得知的?不错,在下正是字子龙。”
“哈哈哈,不瞒子龙,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话甚投机,看你眉宇之间,英气笼罩,枪法出众,如凤舞龙腾,属实格外的亲近。”
华雄自然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赵云的来历与后世的经历,不过说实话,他也是的确与赵云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不满华兄,在下也是与华兄同感,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令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哈,我华雄虽然称不得英雄,但是倒是与子龙兄弟所见略同啊,奥,对了,我字子初,这位张辽兄
字文远。”
“文远兄的武艺,当真是绝伦超群,在下看来,当有十年以上的苦功,否则,决不能有如此境界,实在是佩服莫名。”
“哈哈,子龙,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说实话,我也是一个武痴,不过看了你的武艺之后,我也是明白,自己距离你,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哈哈哈,几位,不如我们坐下畅聊一番,如何?”
“自然可以,正有此意。”
赵云与夏侯兰也是开口说道。
“哈哈,子龙兄,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是从哪里回来的啊?”
“不瞒二位仁兄,其实,我是召集了乡勇专门从常山真定来到这里的,当今天下大乱,我从小习武,又加之家父与师傅多年的教诲,传我枪法铠甲,要我矢志报国。”
“故而,在这天下大乱之际,民有倒悬之危时,想要寻一名主,投身军旅,报效国家,可是冀州纷乱,刺史郡守,尽皆贪婪成性,冀州牧韩馥更是目空一切,色厉内荏,有名无实,早晚必为人所取代,非英主人物。”
“所以我与元慧等人决定,远来幽州,找寻英雄,我听说骑都尉公孙瓒,当世英豪,为人豪爽仗义,常常任侠使气,扶危济困,外族对之闻风丧胆,故而率众前来投奔于他。”
“嗨,说来惭愧,到此已经数月,期间不得召见,又被讽刺,本欲返回常山,但恰逢叛乱,思忖以此报国。”
“然而,当张纯张举叛乱爆发之后,公孙璜身为骑都尉,不仅不思报国,反而杀良冒功,以云观之,此人贪婪成性,残暴不仁,可谓之英豪,不可谓之英雄,值此天下大乱之际,以民为本者方能重安天下。”
“甲兵一时之广,非致胜关键,土地一时之博,亦非求胜之道,至于个人桿武,匹夫之勇尔,所谓攻守易型,时移世易,以云看来,旨在人心二字,故而义愤难平,便与元慧脱离了公孙璜,暂时返回常山老家去。”
“恰逢家兄广病重,老母孤苦无依,云亦不敢久留幽州,只得返回常山,侍奉老母,再做打算。”
闻言,华雄也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赵云至仁至孝,自己既然看中忠义,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挽留赵云,随即,叶玄也是开口说道:“子龙言之有理,我大汉不可谓不强大,然卒有今时之乱,何也?法令不行,私欲不禁,土地兼并,人心不古,究其根源,还是在于人心丧乱。”
“所以,我一直以为,官僚乱了,可以再换,士卒乱了,可以整训,法令乱了,可以重申,但是百姓乱了,民心,也就散了,民心散了,大汉也就完了。”
“故而江山大业,不在帝王、不在江山,旨在万民归心,只要万民归心,天下怎能再乱?”
“有的时候,成也无知,败也无知,成也人心,败也人心,估计,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在这个乱世里,我想,猎物与猎人的身份,随时都在转变,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天的太阳,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漆黑夜晚,便是定格成永远。”
“但好在,我想,天下虽乱,百姓不安,也还是有着解决办法的,那就是还有着一批我们这样的人存在,我信天命,但我也更相信的是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仅此而已,这恐怕,也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一个道理了。”
听到华雄所说的话,赵云、张辽、夏侯兰也是都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远方,华雄不仅再度感慨道:“万里河山,英雄长叹,怎么能不惹人唏嘘?子龙兄,本欲与你共襄大业,除贼兴汉,可我也深知,此刻你去意已决,一见如故是真的,共襄大业,也是真的,诚盼令堂令兄无恙,他年,希望还能得见子龙兄,你我再度长叹,纵横天下,共襄大业!”
“子初兄,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是非经过,莫经于心,云岂敢忘?今日与子初、文远一见如故,确乎幸事,怎奈家中牵挂,暂乱方寸,不得不暂别诸君,只盼来日共襄大业。”
赵云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