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么多。”凌云之从沉思中振作精神,跟步天行说,“我们当下跟紧姓余的,只要不跟丢,我猜想我们这一回不会空手而归的。”
“嗯。”步天行道,“但愿劳有所获。今天也真是的,本来我俩一早是要去滢河客栈探查白斗篷夜行人的,不想被大柱子三言两语连拉带拽扯到了花船上,这会儿大柱子在花船上呼呼大睡,我俩却跟踪姓余的赶往河西城,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被安排好了。”
“哈哈。”凌云之笑了,他张望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乡民,跟步天行说,“冥冥之中都被安排好了。被谁安排好了”
“上苍。”步天行道,“天意不可违,既然上天有意,我就当应不辞辛劳,为人者应心怀善念,有了善念才会行善事。善莫大焉!上苍是不会帮助坏人恶人的,上天帮助的是善良的人行道的好人。”
“嗯。好事多磨。”凌云之收敛笑容,正色道,“尽管好事多磨,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古代仁人志士崇道尚道。道,是天地间至善至美的存在。行道者乃至行大道者,历尽坎坷和劫难,在庸人的眼里看似吃亏了,实则不然,乃上天给善良的行道者的福报,其恩泽必将惠及天地万物。”
一路随意聊侃,河西城已然在望,步天行仰头眺望河西城,河西城地处关岭以东,跟九州其它城池一样,有坚固厚实的城墙围绕,城墙上有持械站岗的士兵,城的东南西北个开有城门,城门是四方百姓进城出城的唯一通道。
“河西城不算大,也不算小。”临近城东门,步天行说。即使左顾右盼,他俩也丝毫没有放松对余绍介的跟踪,步天行瞄着他从城东门进了城,他跟凌云之在距离余绍介百十余步开外也随后走过城东门进了城。
河西城内街道宽展,街巷纵横,街上行人挺多的,街道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商铺门前的街边摆摊叫卖的小商小贩也不少。眼见余绍介拐进了巷子,他俩加快脚步赶上去拐进巷子却不见余绍介了。
巷子比较偏僻,来往只有零星的人,他俩走进巷子深处,忽然从前后两户宅院里跑出来一伙拿着棍棒刀枪的壮汉来,不等他俩说什么,就听有人恶狠狠地冲他俩喊道:
“就是这两个。他俩从滢河一直跟掌柜的跟到城里来了,肯定图谋不轨。弟兄们,上啊!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教训,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跟踪掌柜的。掌柜的有的是银子,把这两个小子打趴下,掌柜的可少不了银子给弟兄们哪!都上啊!下手狠点,把这两个小子都打趴下,逮住他们扔到山里的狼窝里去喂狼崽子。”
凌云之和步天行听有人这么一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才发觉原来姓余的早就察觉他俩了,故意把他俩引进巷子里。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当下经人一鼓动,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棍棒刀枪就径直朝他俩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