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李魁一边说一边扭头扫视围观的马贩子们,大哥来不来何时来他心中也无数。也就在这个当口,听到有人喊道:“李魁,江虎大哥来了!还有郡衙的衙役也都跟着一起来了!”
李逵转瞬胆子也大了,退后几步瞪着步天行,说:“你们不是要马吗哈哈!马的事好说,但是,我的双耳你们得赔我,我流了那么多的血,还受疼,要不赔我耳朵,哼,想要回马,休想!”
李魁话音才落,步天行当即听到背后有人喊道:“是谁是谁吃了豹子胆敢伤了我兄弟”此人嗓音如洪钟般响亮,喊话的余音震荡着人的耳膜。
步天行却是头也不回,依然眯着双眼瞪着李魁,只是一言不发,以静待动,倒要瞧瞧来的是何等样的人。
“大哥,就是他!还有这三个骚娘们!”李魁可谓狗仗人势,大哥走近他,他就像蒙受了不白之冤似的右手指着步天行跟大哥说:“就是他和那三个骚娘们,他们怂恿这只长毛红眼雪貂咬我,大哥你看看,雪貂咬掉了我的耳朵。大哥呀!李魁就盼着你和三弟来,他们逼着李魁要我承认他们丢失的四匹马是我们兄弟几个……不,是我偷的……”
李魁说漏了嘴,“他们逼着李魁要我承认他们丢失的四匹马是我们兄弟几个……”大哥瞪了他一眼,他浑身一哆嗦,当下赶紧改口说“不,是我偷的……”步天行听了都感觉好笑。
论个头,江虎要比李魁瘦小,但是看去要比李魁精明得多。打量了一眼步天行,又扫视了一眼跟步天行并肩站着的怀里抱着雪貂的香凝,再朝他俩身后瞄了一眼红鲤和乐女,江虎干咳了两声,紧绷着脸跟步天行说:“看这位小兄弟不像是乐阳人,是远道而来的吧”
不等步天行应答,江虎就又说:“怎么这位兄弟是什么时候丢的马,可是看清了是我兄弟偷的”
“看清哈哈。天亮之前我和我的三个同伴在江边睡着了,你说睡着的人能看清是谁偷走马的吗”步天行冷淡地说,“不过,雪貂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正是雪貂带我们来这里的,要说盗马的马贼,当中就有他李魁。
在这位兄长来之前,李魁可是承认了的。他不光承认盗马的贼人有他,还承认他是跟他大哥江虎和三弟田豹一起在江边趁我们熟睡之际盗的我们的马。江兄要是不信,可以问你这位李魁兄弟,也可以问围观的诸位兄弟,李魁刚才说的马集上的人也都亲耳听到了。”
“是嘛!”江虎紧蹙眉头,脸色阴沉地瞄向李魁,李魁又是浑身一哆嗦慌忙低下头不敢看大哥,江虎转而扫视一圈围观的众位马贩子,冲马贩子作揖施礼,大声道:“诸位靠贩马为生的兄弟们,你们可都听到了我兄弟李魁就在刚才说过这位公子丢的马是他偷的”闻言,马集鸦雀无声。
江虎见场面冷了下来,神情略现紧张,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围观的虽然都跟他一样干的是贩马的营生,但是往昔他凭着自己在乐阳地界为霸一方的势力,可是没有少干过得罪同行的恶行,可以说,乐阳马集上的马贩子他几乎都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