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大一会儿,三位女侠终于停止了单一的动作。
拿过麻九刚才擦水的毛巾,撕成了几个布条,小琴把瓷瓶绑上了能够拎着的手带。
小琴跳到窗户台上,捅破紧靠棚顶的窗户纸,形成了一个比铜钱大一些的孔洞,把瓷瓶露出的二尺多长铁丝送了出去,把瓷瓶挂在了窗户上面用来挂窗帘的一个挂钩上。
麻九终于明白了她们的用意,不过,还是假装不知的问道:“小琴,把电瓶子吊在窗户上,这是为何呀?”
小琴跳下了窗户台,说道:“麻大傻,你是不是装糊涂啊?张网捕鱼,挂笼滚鸟,陷坑捉虎,镰刀割草,我这叫电瓶子挂窗帘,防止金钩倒卷帘啊!”
麻九淡淡一笑,没言语。
婉红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进屋迷糊一会儿吧,听到打三更,咱们就得出发了,知府衙门不小,估计挺浪费功夫的。”
三位女侠进了里屋,里屋很快亮起了灯,不过,转眼就熄灭了,随即,传来了木床吱吱嘎嘎的呻吟。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不少,闹了大戏院,逼死了败类苏大郎,打了管交通和占道的败类衙役,把管理处的狗官喂了青狼,又戏耍了围攻四海镖局的捕快,帮助独臂汉子灭了九州大赌坊。
今天树敌不少,放小心一些是对的。
麻九看了一眼挂在窗户上的电瓶子,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琴很聪明,懂得把电当做防御武器。
麻九吹灭了大红蜡烛,把斗笠和金龙剑放到了床头的矮几上,就躺在竹床上迷糊起来。
里屋传来了三位女侠嬉闹的声音,还有木床的呻吟,这奇怪的交响仿佛是一曲音乐,和麻九的某根神经产生了极大的共鸣,在这音乐的撩拨下,麻九的血液不断升温,不一会儿,就全身燥热,热血沸腾了。
舔了几下干燥的嘴唇,麻九翻了一个身,一点困意也没有了,闭着眼睛就是遭罪,所以,干脆睁开了眼睛,望着淡淡月光笼罩下的窗户。
窗户没挂窗帘,现在,月色正浓,因为窗户糊着厚厚的牛皮纸,所以,窗户还不算亮。
窗前的月光很淡,有些若有若无的状态。
外面很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三位女侠已经不在嬉笑了,木床也不再呻吟了,不过,却传来了低低的话语声。
“小琴,你看着苗条,身上的肉不少啊!剔吧剔吧,够烀两锅了。”
这是婉红的声音。
“婉红姐姐,你还好意思说我呀?不说别的,就你的电瓶子还有大磨盘,削吧下来,就够十个人吃半个月了。”
“你就玄吧!比麻大傻还能玄乎,按照你的思路,那你灵儿姐姐的大脸蛋子也够八个人喝顿酒了。”
“去去去!你们说疯话别往我身上扯行不?一会儿给我整不困了。”
“灵儿姐姐,不困更好,咱就一直扯到三更呗!”
“扯!快扯!灯不拨不明,话不扯不精,狗扯羊皮,当做炕席,朦胧一觉,梦见二姨,接着扯!”
这是婉红的声音。
“二姨杀牛,鲜血横流,一锅骨头,炖的冒油。”
这是小琴的声音。
“跳上锅台,叼起一根,热气腾腾,香味喷喷。”
这是李灵儿的声音。
“一个空翻,跳到门口,抬头一看,冷汗直流。”
这是婉红的声音。
“邻家恶徒,小名麻九,披头散发,就把门堵。”
这是小琴的声音。
“看见恶徒,心里发慌,骨头一横,就奔当当。”
这是李灵儿的声音,狗要夺门而出,李灵儿也只能粗俗了。
“当当被撞,鸡蛋破黄,恶徒麻九,头撞南墙。”
婉红的话音未落,三位女侠便浪笑起来,木床又发出了不耐的呻吟。
麻九一通假咳,表示抗议。
等三位女侠不笑了,木床也不响了,麻九翻了一个身,学着梦话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