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的赌法很多,赔率也有大有小,可能庄家为了省事,也可能为了提高效率,就推出了这两种最简单的赌法。
仔细看了这两桌的人,没有发现可疑线索。
几人继续转悠,又看了七八桌赌骰子的人员,依然没有收获。
再往里边,就都是打麻将的了。
四个麻将桌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一个白衣小生,这个阵势挺有意思,看了一会儿,麻九终于弄明白了,原来白衣小生负责抽红,只要有人摸宝了,他就上去要一个黄色的筹码。
一个黄色筹码就是五两银子,看来,这个麻将玩的挺大。
玩法似乎就是现在社会最普遍最流行的穷胡。
据说,麻将里面包含着很深的人生哲学,不过,只要把它用于赌博,就是社会的一个毒瘤了。
麻九对打麻将不感兴趣,对看麻将,同样不感兴趣。
几人探查了这些打麻将的赌徒,还有那些负责抽红的小生,都没有问题。
现在,整个一楼赌场都转悠遍了,也没发现一个红头发的家伙,麻九几人走到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商量起来。
小琴说道:“那个算卦的老者,看着挺了不起的,他告诉的信息应该有效果才对,怎么一个红头发也没有呢?”
婉红说道:“这个问题很简单,耗子洞口也不一定总能看见耗子,说不定咱们来的不是时候,我建议再等等。”
李灵儿点点头,说道:“我和婉红的意见一致,耗子窝里也不一定有耗子,耗子这一会儿都出去了呗,反正咱们也没别的打算,在这等等,看看一会儿能不能有露面的坏蛋。”
小琴摸出怀里的花签,看了一眼,说道:“这‘太阳蚂蚁’四个字,到底是指什么?”
几人都沉默了。
麻九在手心不断地写着‘太阳蚂蚁’几个汉字,表现的有些神经质。
沉默了一会儿,小琴清清嗓子,说道:“诸位,这太阳蚂蚁能不能是指找到红头发的一种方法,你们想啊,现在太阳很热,蚂蚁热的要命,盲目的乱窜,这位算卦老者是不是叫咱们大街小巷的乱窜啊,乱窜才能有机会看到红头发呀。”
婉红点点头,附和道:“没准真的是这个意思,咱们早朝就是沿着大街溜达,发现的黑衣人。”
李灵儿轻轻摇摇头,说道:“有点不对!既然老先生说,研究这四个字就会有目标,我倒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字谜,说不定就是这些红头发的藏身地点。”
“对!灵儿姐姐说的更有道理!”小琴自我否定了。
婉红瞪了一眼小琴,把目光投向了麻九。
小琴和李灵儿也看向了麻九,等着麻九发表意见。
麻九其实也没有想好,他只能无奈的笑笑。
彭!
一声巨响从赌场的门口传来。
几人抬头一看,赌场的大门被撞破了,其中一扇飞进了赌场内部,砸在了一张赌桌上。
哗啦一下,冲进来一群汉子,人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或刀或枪或棍或叉或斧,靠着门口的几个赌桌立刻被砸的稀烂,赌徒们惊叫着朝里面跑来,里面的赌徒也都惊慌的站了起来,人人自危,不知所措,现场顿时一片大乱。
几个保护筹码的白衣小生被这些汉子踹的满地乱滚,哭爹喊娘,各色筹码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头上也传来了一阵喊叫声,叮叮当当,稀里哗啦,也是乱做一团。
扑通!
扑通!
哎呀!哎呦!
两侧窗户黑影闪动,有人跳楼。
这些冲进来的汉子,都是青色衣衫,为首一人,长的膀大腰圆,鼻直口方,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青衣颜色略深,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左边袖筒空空,显然,没有左臂。
独臂汉子把手中的长剑一挥,斩落了棚顶的一盏铜盆大灯,大灯掉落在下面的一张赌桌上,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中,独臂汉子把手中长剑朝空中一指,扫了一眼那些惊慌失措的赌徒,大声说道:“可耻的赌徒!都给我滚!我就数十个数,十个数后,跑不掉的,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赌徒们仿佛是见了猛虎的羔羊,纷纷夹着尾巴,朝门口拥去。
因为人太多,门口顿时挤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赌徒,喊叫连天,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