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小楼很像小琴的绣楼,只是没有小琴的绣楼大,建筑风格几乎同出一辙,这也是那个年代当地最时尚的绣楼了!
绣楼呈现六角形,整个楼体的木材都漆成了紫红色,六面都有雕刻着花鸟鱼虫的窗户,楼顶镶嵌着青色的琉璃瓦,斗拱飞檐,二楼建有回廊。
小楼的周围有小桥流水,现今水已经结冰,有矮篱花圃,草枯花败了,还有一株株的果树,光秃秃的,连一个叶子都没有,两座火烧石垒砌而成的假山,黑黑的,像得了怪病,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甬道,像绣楼伸出的只只玉手,两棵高大的槐树,矗立在绣楼的东西两侧,就像两个执着的哨兵,坚守在冰冷的岗位上。
绣楼独处花园之中,有点孤独,有点清冷。
几只寒鸦嘎嘎嘎地叫着,扑扑楞楞地改变着落地点,犹犹豫豫的,半天也没站稳脚跟。
一处更比一处好,到底落哪啊!
这山望着那山高,见异思迁!
要不怎么全身乌黑呢,原来心里太花哨了!
“几位大侠在这里研究吧,张某到前面张罗点吃喝,待大侠研究完了,到前面张某陪几位大侠喝几盏,给大侠们壮壮胆气!”
“张员外,我们都不会喝酒,您就不要张罗吃的了,我们刚刚吃完,研究完的话,我们就从这里跳墙出去了,待晚上再来。”
听了麻九的话,张员外有些意外,道:
“麻大侠,那好吗?是不有点怠慢啊?”
“就这样最好!一切为了计划!”
“那就不好意思了!”
张员外回前院去了,把花园绣楼留给了麻九他们。
麻九几人在花园内转悠起来,充分熟悉花园的情况,又把绣楼的内外情况详细勘察了一遍,最后,几人从院墙翻出了院子,又绕着整个院子走了两圈。
几人回到了东来客栈,麻九画了一张张大户家的房屋地形图,几人开始商量捉贼方案。
“你俩说说,这淫贼巴桑最有可能从哪个部位进入花园?”小琴指着麻九所画的地形图说道。
婉红轻拍了一下额头,道:
“依我看,院子的北墙外面人家稀少,紧靠北墙还有几棵大树,大树的树冠有的都伸到了院里,说不定淫贼会选择从北墙进入院子。”
麻九摇摇头,道:
“不一定,我观察到虽然北墙外的人家稀少,但,他们都是一些小户人家,有的连院墙都没有,就是一些简单的篱笆围栏,家家都养着狗,有的还不止一只,咱们刚才走过的时候,狗还乱叫一阵子呢,有的狗还冲出了院子,奔着咱们直使劲呢!你们知道,狗耳朵在夜里就更灵敏了,稍微有一点儿动静,狗就会大叫,一只狗叫,其它狗就会跟着叫,就会形成犬吠连连,睡着的人会被狗叫惊醒的,以至于这些夜里做坏事的家伙,最讨厌狗叫了,狗能破坏他们的好事,所以,淫贼不一定从北墙进入。”
“你当过夜游神咋地?说的咋这么有感受呢?”婉红调侃麻九。
“我只凭想象,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就完事了!”
“这只是你的想法,不能代表淫贼!”婉红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淫贼也是人,不过是恶人罢了!好人恶人在对环境的安全界定上,应该有相同之处。”麻九进一步解释。
“你说的不对!恶人会更疯狂,他会无所顾忌!”婉红反驳。
“你说的才不对呢!所谓做贼心虚草木皆兵,懂吗?做贼的更注重隐蔽,都是悄悄的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