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子里就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形细长,穿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和老仆快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此人长得五官端正,面目白皙,美中不足的是左眼生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泪痣。
此人眼圈发黑,眼睛发涩,显然,心事重重,睡眠不足。
很显然,此人就是张大户。
“各位大侠,张某迎接来迟,见谅!见谅!快请进!”张大户大开门户,把麻九三人请进了院子。
张员外带领麻九几人穿过一进院子,来到了书房,几人分宾主落座,小童献上了茶水。
书房装修很雅致,养着一些四季常青的花草,摆放着一些古玩器具,墙上挂着一些字画。
有一幅巨画很特别,巨大的画卷上只画了一个粗大的树桩子,树桩子的周围生长着一些蒿草,蒿草有青有黄,高低错落,树桩子的根部长出了几株小小的树苗,绿叶招展,十分顽强。
画的底部写着一些龙飞凤舞的字:小树小树快快长,迎风斗雨造辉煌。
“三位大侠,都怎么称呼啊?”张员外热情开口。
“我姓麻,是木碗会的盆主,这位是姜护法,这位是钱营长。”麻九指着婉红小琴给张员外介绍。
“幸会!幸会!三位大侠,不速光临寒舍,请问,有何吩咐呀?”
“张员外,小生看您老书房的情况,似乎您老很留恋大树王朝啊,不知小生说的对否?”
麻九的话是答非所问。
张员外轻叹一声,眉宇间露出一丝愤怒,道:
“诸位都是木碗会的大侠,张某不敢说虚话了,国破山河在,大众苦难中啊!咱们树族人眼下地位太差,简直猪狗不如,风族侵略者横行天下,作威作福,任意胡为,草菅人命,这样的状况何时是头啊?
说实在的,我真留恋咱们的大树王朝啊,那真是有平等有自由有天理有安逸啊!可以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呀!哪像现在,一天提心吊胆的,就像生活在剃刀边缘,生活在一群疯狗之中啊!”
麻九点点头,道:
“张员外,既然您老摘下了面具,推开了天窗,推心置腹了,那我们也得掏心窝子了,跟您老说实话吧,我们是听说您老有了难处,特地来帮忙的。
我们刚才去东来客栈休息,听店主说采花淫贼今晚可能光临你家,所以,我们就上门拜访了。张员外,你一定知道,我们木碗会的宗旨之一就是惩奸除恶保护良善,这个采花淫贼最近接连作案,祸害了不少无辜的少女,拆散了多少幸福家庭,他的罪恶简直就是滔天弥天罄竹难书,所以,我们木碗会决定除掉这个淫贼,替无辜遭难的百姓报仇雪恨。”
张员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道:
“几位大侠,木碗会真是树族百姓的保护神,是树族百姓的救星,张某在此感激涕零了!说实在的,淫贼就是当今知府阿尔楞的干爹,一个叫巴桑的骚和尚,他随知府阿尔楞来到了处州,现在寄居在卧佛寺,我的一个表弟在卧佛寺,昨天听巴桑念叨说张大户的女儿长得好看,说要今天晚上来摘果子。
我家的仆人都不会武功,我对武功更是一窍不通,保护不了女儿,所以一大早,我就叫她们娘俩躲了出去。这躲着也不是办法呀,心想最好什么人把巴桑废了,正胡思乱想呢,几位大侠就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一旁的小琴拽了一下小辫子,插嘴说道:
“张员外,事情已经清楚了,快领我们看看你家小姐的闺房吧!我们好设计一下铲除恶魔淫贼的方案,您看好吗?”
行了,沟通得是火候了,来点真的吧!
光动嘴皮子谴责淫贼是没用的,赶紧研究行动方案吧!
张员外点点头,把麻九几人领到了女儿的闺房。
张大户女儿碧云的闺房在最里边一进院子,花园的中心,是一栋独立的木结构二楼,雕梁画柱,五彩缤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