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掌柜听了有些迷茫的问道:“咱们不是在说心怡楼的事吗?怎么又出来了个竹云轩来,再说这个竹云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咱们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的吧,我一发现旁边要开一个新的酒楼,就马上去打听了。原来这个竹云轩所在的铺面是当今皇帝赏赐给李用和家的,结果被李家不知怎么就委托给张玉兴的商会来经营了,想来他们两家如今是穿一条裤子了。你看看这贴了上写的,和你那个贴子一模一样,只不过他这个竹云轩的开业时间是在十月初十,也是菜品八折,酒水五折。”
唐掌柜接过姚掌柜递过来的请贴一看,这两份请帖不管是从纸张上还是内容上,除了开业时间不同之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么说这还真是张玉兴刻意针对我们两个酒楼的了?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再让东家他们去串联一下,堵住这两家酒楼买进酒水的渠道?”
姚掌柜失望的回道:“在此之前,我已经和东家说过了,他给我的回复是,就没有发现心怡楼和竹云楼去之前京城任何一家酒坊进过酒。后来经过我花了一些代价才打听到,这两家现在都是在张玉兴的商会进的酒,也就是说,张玉兴有自己的酒坊,据说张玉兴酒坊,酿的还不是一种酒,足有好几个品种,而且还分为高中低档全都有,这下我们之前的计划算是全都没有用了。”
“而且我那东家还埋怨我,说是给他找了一个大麻烦。哼!当初跟在别人后面捡便宜,接收胜利果实,挖到心怡楼大厨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天?当初张玉兴找上门来,还是看不起他,根本就没有把张玉兴当回事,现在发现张玉兴不好惹了才后悔,可惜已经晚了!”
唐掌柜一下子有些慌了神了:“这下怎么办?那张玉兴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会再次和咱们对着干啊。”
“还能怎么办?见招拆招呗!只要张玉兴不用其他的手段,单是靠着酒楼来竞争的话,咱们也没必要去怕他。酒楼要想拉顾客,一是大厨要能镇的住场面,做出来的菜让人赞不绝口,二是酒水要和全,不管顾客喜好什么样的酒,咱们都能拿的出手,三是环境和服务要能满足顾客要求。咱们两家酒楼能在这东京汴梁屹立这么多年,甚至能成为七十二家正店之一,还不是咱们在这些方面有独到之处?又怎么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唐掌柜也是心一横,发狠说道:“谁说不是呢!都是酒楼,咱们干这一行的时候,张玉兴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我就不信咱们这老字号,还会干不过他,反正他以前的那些招牌菜,咱们现在也都会做,再加上咱们自己的那些大厨的手艺,也绝不会输给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厨师。”
转眼就到了心怡楼开业的这一天,经过前一段时间张玉兴不遗余力的宣传,整个南外城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心怡楼要重新开张了,一大清早就有不少好事的百姓围在四周。
心怡楼现在的大掌柜还是之前的那个刘掌柜,全名叫做刘一鹤,他可是王家的老人了,打心怡楼最早开业时就在,可以说是在这心怡楼里呆的时间最久的人,当初心怡楼遭遇变故时也是坚持到了最后,就算是心怡楼真的关门了也不舍得离开,最后更是通过王家的介绍加入了张玉兴的商会办事。
现在心怡楼终于又再次开业,自己以前的坚持也算是有了回报,为了这一天他也算是盼望了好久了,心情激动的头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好在今天实在兴奋,一点也感觉不到困,早早的就来到了酒楼里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还不停的吩咐伙计们今天表现热情一些,手脚都麻利点,晚上关门后不但东家有赏钱发下来,还会有加餐。众管事和伙计们也都是一水的新衣,精神头很足。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要到中午的饭点时间了,很快就有管事的大声高呼道:“掌柜的,吉时已到!”
于是心怡楼的刘掌柜吩咐伙计:“来人!快!开门迎客!”有伙计把酒楼的大门打开,刘掌柜快步走出大门,先是向四周的人群转圈行了一礼,这才大声说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前来捧场,敝店之前遇到一些状况,关门修整了一段时间,如今再次开门营业,定会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欢迎各位前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