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兴说道:“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工具暂时处于保密状态,不过显微镜目前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发展医学,所以只要你能够获得官家的许可,明天我就可以把它带来,让你们这些医学界的高手们也看一看以前没有看到过的世界,相信对你们以后的行医治病会有帮助。”
赵祯看到王惟一看向自己,想要向自己请求,于是抢先说道:“既然张县男说了此物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发展医学,朕自然是同意你们这些医学专家们观看显微镜。不过张县男说这些工具目前还在保密,想来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你们看可以,不要在外面到处乱传,以免引起有心人的觊觎。”王惟一现在一心想要了解张玉兴说的这门医学,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赵祯想了想又对王惟一说道:“朝堂之上一直对江南路的瘟疫没有什么办法,现在既然张县男保证他的办法有用,当务之急还是先按照他说的这些方法在江南路推广开吧,就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嘛。而且张县男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他都保证没有问题了,说不定还真是有神奇的功效呢!”
王惟一一想赵祯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是先按着张玉兴的办法来,只希望这些办法真像张玉兴说的那么有效果。于是对赵祯行礼说道:“既然如此,请给臣一两天准备时间,臣愿意和张县男一起同去江南路共同对抗疫情。”
张玉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赵祯却先有些急了,脱口而出说道:“不行!张玉兴绝对不能去江南路抗疫!”
王惟一听赵祯说的这么坚决,不由有些奇怪为什么张玉兴不能去江南路,他本身是一名待诏属于伎术官,相当于后世的高级知识分子,有着知识分子的通病。那就是人虽然聪明,学习知识技术很快,却没有什么做官的情商,完全不懂的什么叫做察颜观色。在他看来是张玉兴提出的办法,张玉兴去那里是理所应当的,于是直接向赵祯询问道:“官家这是何意?这些办法既然是张县男提出来的,那只有他才知道的最清楚,自然是由他前去主持抗疫才最是合适,臣愿意为张县男做副手,共同对抗疫情。”
赵祯这一下直接被王惟一问住了,见王惟一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答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自己害怕张玉兴不小心被传染上瘟疫去世吧,那人家王惟一也自告奋勇亲自上阵了呢,这样一说岂不是要让他心惊到底了,可是不解释也不行啊,刚才自己回绝的太快,解释不好也会伤了大臣的感情,一时僵在那里,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见赵祯在那里干着急说不出话来,还是旁边的吕夷简反应快,直接对着王惟一说道:“王待诏你刚才应该也知道了,张县男他并不精通医术,只是从书上看到了防治瘟疫的办法,既然不是大夫,由他来主持抗疫是不是会让那里的大夫们感到不服?”
赵祯见吕夷简为自己找了台阶下来,眼前一亮忙说道:“对对对!朕就是这个意思!王待诏,不如让张玉兴把他知道的方法全都说出来,朕让人记下来交给你,江南路抗疫的事情就由你来主持如何?放心吧,这件事情办好了朕必有重赏!”
王惟一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虽然觉得吕夷简的理由有些牵强,不过倒也说得过去,张玉兴不是大夫不精通医术,去了那里主持是有可能引得其他的大夫对他不服气,想到这里也就对着赵祯行礼道:“臣遵命。”
又转身对张玉兴说道:“下官这一两天时间就要出发前去江南路抗疫,如果张县男能让下官在出发前,见识到显微镜的神奇就最好不过了,所以还请明天尽早安排此事,臣会在翰林院恭候。”说完在赵祯的示意下先退了出去。
等到王惟一走了之后,张玉兴才行礼后笑着对赵祯说道:“多谢官家对臣的关爱,其实刚才臣是想答应去江南路来着,我知道官家是一番好意怕我到那里会出事,其实臣在后世时已经种过了牛痘(疫苗,虽然现在后世天花已经没有了早已经不用再种痘了,这里就当是张玉兴种过了吧),已经完全不害怕会再次传染上痘疮了,只要小心些做好防护,离伤寒病人远一些就没有什么大碍的。而且刚才王待诏说得也有道理,臣在后世曾经经历过两次重大疫情,确实只有臣最清楚这些普通人的防疫方法,只有臣去了才能更好的对抗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