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兴却是忘了古代之时文人都喜欢谦虚,说自己粗通音律,其实就表示很有自信,因此邬眉儿就问了出来:“不知道张公子擅长什么乐器?”
听到邬眉儿这样问,张玉兴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邬大家可能误会了,在下刚才并不是谦虚,尤其在下接触的多是乡间野曲,难登大雅之堂,没办法和柳永的诗词相比的。至于在下会的乐器嘛……比较少见,乃是嵇琴。”
嵇琴就是二胡,起源于唐朝时期,古时称为“嵇琴”或是“奚琴”,直到近代才更名为二胡。以前张玉兴在学校住校时,宿舍里有个哥们喜欢弹吉他,虽然高中大家都没有谈对象,却经常炫耀说用吉他弹一些感人的歌曲撩了哪个妹子,让其他人也跟他学着点,有次张玉兴被烦的实在受不了,就冲他说:“吉他的曲子能有多感人,要说感人还有比二胡更感人的乐器吗?俗话说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要说感人还得说二胡。”因此为了和那哥们对着干,真下力气学了两年的二胡,勉强能拉几首歌曲了,每当那哥们在宿舍里练吉他,张玉兴就在旁边拉二胡,保证用不了几分钟那哥们就被气跑了。
邬眉儿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杏儿却在一边跳了起来,拍手笑道:“巧了巧了,我家小姐这里正好有把嵇琴,小姐一直想要学会所有乐器,可是这嵇琴练了不少时间,还是感觉差了一点什么,一直没有精通,正好可以拿出来让张公子试试手。”
邬眉儿脸色红了红,狠狠瞪了一眼杏儿:“就你个小妮子话多,世上的乐器那么多,哪有人能全都学会的?看来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妮子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王承这时却在一旁起哄:“张兄真是历害,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嵇琴呢,没想到这么少见的乐器张兄都会啊,不如就露一手给大家看看。”
张玉兴有些尴尬的说:“我那是自己瞎学瞎练,也没有人系统的教我,会的也只是一些通俗的小曲,不是什么诗词,你们应该是没有听过的。”
杏儿一拍手笑道:“正是没有听过才想要听啊,大家都听过的曲子还有谁比姐姐唱的更好?”却见邬眉儿瞪着她,急忙把头一低:“奴去给公子拿琴去。”一转身飞快的跑进里间了。
邬眉儿无奈的对张玉兴道:“张公子多担待,这小妮子平日里被我宠坏了,没有一点规矩。不过奴家确实也练了一段时间嵇琴,感觉总是差些意境,因此也好奇想听听张公子的嵇琴,还是从没听过的曲子,就算是不太精通也没关系,互相学习也是好的。”
话说到这里,张玉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等杏儿把二胡拿来后,简单的试了试音,想了想自己会的曲子,最后决定还是拉一个自己练了很长时间,比较拿手的成龙版本的《美丽的神话》这首曲子。
很快二胡那极富感染力的声音就在这个小厅中响起,柔美抒情的二胡音色配上曲子伤感的旋律,声音一出立刻就抓住了在坐几人的心。随后张玉兴低沉的嗓音也缓缓响起:“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堕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抖……”随着张玉兴的二胡演奏和歌声,邬眉儿的眼神渐渐迷离,似乎真的看到了两名男女在星空下相依在一起。“……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绝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随着曲子进入高潮,几人的眼睛中开始涌现泪花,感觉自己就是曲中的人物一般和爱人难舍难分。“……我们珍视的那约定请不要忘记,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空,也没能对彼此说出那句‘我爱你’,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随着歌曲结束,二胡的声音慢慢消失,房间里却诡异的没有一点声音,张玉兴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却见旁边几个人的眼里都有着眼泪,还没有从歌曲中回复过来。“嗯咳在下这曲子演奏的好不好?你们倒是给句话啊?”
结果张玉兴刚一说完,旁边站着的杏儿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公子这曲子拉得太好听了,都把杏儿拉哭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