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奕的蛇毒太猛烈,饶是陈可尝了这么多次滋味儿,也还是不能习惯。
他瘫软着抽动了许久,身体才慢慢平复下来,艰难地撑了一下地面,歪着身子躺到地上,把蛇让了出来。
邢奕还不领情,偏要往他身子底下钻。
“你……哈……你……”陈可喘着,去捉它,“哈……都钻到,土里了……”
他说完,还捉着邢奕边咳边笑:“嗯……呀!好大、好大的蚯蚓!”
傻孩子缓过来一点,挤着小奶头要看。
邢奕被他说成蚯蚓,更要不管不顾地往里钻,绕着他的脖子、腋下,足足盘了好几圈。
“看什么?”
“看奶包呀……我看不清,你瞧瞧,是不是又乌了?”
“奶头和乳晕紫了,很漂亮。”
“烦。”
陈可捉着小奶包摇,蛇血蹭了一手,裹的奶子上都是,他自己却因为蛇毒看不清晰。
“这边还没好呢,你又咬我的小馁馁,我现在身上都是乌紫色!”
“内内是什么?”
“就是小奶头嘛……”
邢奕没忍住,哑着笑,一笑腹部就疼,但它又不停:“‘小乖’和‘小馁馁’?”
“烦人,你懂什么!”陈可视线明亮了些,低头一看,“哎呀,血!”
他不乐意了:“你怎么这样啊,我身子不好,要补好久啊!”
邢奕垂着头去看,这人指甲缝里都是干涸的蛇血,哎,说话也不动动脑子。
它也不辩解,蛇尾虚虚揽着陈可,像是一个怀抱,还在他背上轻轻地拍。
“说你呢!”
陈可去戳它,又在它身上摸来摸去,摸到一片湿乎乎的液体:“这什么?”
邢奕:“你高潮时候尿在我身上的骚水儿。”
陈可打它:“去你的!”
打完再定睛一瞧,什么骚水?谁家骚水是红色的!?
他吃惊地去看,鼻尖都快贴上去了,才看清那块血肉模糊的伤口,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你——”
“我什么我,你抠的。”邢奕不当回事,放开他的身子,把腹部伤口压在身下,去捡了件衣服回来,“穿上。”
陈可不穿,他这才发现掌心里握着一块黑色的蛇鳞,扒着邢奕的肚子一对比,好家伙,可不就是他抠下来的吗!
他刚才爽的都快要晕过去了,对这鳞片根本就没印象,左思右想也觉得自己没这么大的力气。
邢奕看他一直纠结,打了喷嚏也不肯穿衣服,只能又去树上捞了裤子回来,乱七八糟地扔在陈可脑袋上:“穿。骚味儿那么重,想被别人操?”
陈可默默把鳞片揣到裤兜里,蹦跶着穿了裤子,偷摸嘀嘀咕咕:“你这么凶,谁敢来啊……”
邢奕耳朵灵着呢,细细地看着他从脚穿到头,恨不得用视线再把他浑身都舔一遍:“谁敢?邢暖吧。它尾巴粗吗?能满足你吧?”
“烦不烦啊你,”陈可又给它一巴掌,“自己姐姐的醋也要吃啊!”
“没必要吃你的醋,”邢奕还在嘴硬,“还有,邢暖如果真想操你,我也拦不住,所以你离它远点。”
它分明就是想独占陈可,又不肯直说,还要弯弯绕绕地阴阳,纯属死要面子活受罪。
也亏了陈可是个脾气好的小人儿,裤腿还没穿好,半个小屁股蛋露在外面,就踉跄着跟着大蛇往前跑。
“哎!去哪里呀!”
这瞧着可不是下山的路,怎么还越走越深了!
邢奕沉默地向前滑行,压倒一片植物,在路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蛇血。
陈可的职业病又发作了,一路上没少去薅那些草,嚼嚼又吐在手里,等着邢奕停下来,想去给它敷上。
“不用管我,”沉默的毒蛇发话了,“敷你自个儿的小奶子吧。”
陈可隔着衣服揉了揉青紫的奶头,咧嘴一笑:“蛇毒还没过去,麻麻的,还舒服呢!”
邢奕挺语的,只能回他一句:“下次做,你可以继续抠。”
那意思是它也痛的很爽。
但是陈可不乐意啊,他能理解邢奕喜欢痛,但不能理解抠鳞片,惊呼一声:“那!你岂不是要秃了!”
毒蛇回头就给他一鞭子,尾巴抽过去,陈可从屁股到腰都火辣辣的疼。
“干嘛呀!臭蛇!变态!”陈可捂着屁股骂它。
它干脆伸展了身体,在陈可直勾勾的视线下,那片鳞长了出来,只是摸着比别的要软,颜色黑亮黑亮的。
“都跟你说过了,别把我当条野蛇。”
邢奕不耐烦地强调了一遍,捆着陈可就进了一条狭窄的洞穴。
这洞穴里头阴冷黝黑,陈可的眼睛还受着蛇毒的影响,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缩着脖子被邢奕捆着,一时不察,脑袋还被磕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走了好半天,环境终于宽阔了些。陈可被甩在地上,伸手一摸,似乎是些干草。
“嚓——”
洞里亮了起来,一撮羸弱的小火苗蹿起来,幽幽地飘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