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讲了,这两年鲁国和中原大哥晋国的关系闹得有点僵。晋国在处理鲁国的事情上,一点也不客气,甚至派人到鲁国转了三桓之一季孙氏。
虽然最后双方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化解了矛盾,但是这个疙瘩总是一时半时的解不开。
其实,鲁国和晋国的恩恩怨怨,都和两个小国有关系,一个是莒国,一个邾国。这两个小国夹在齐、鲁两个大国之间,总是被两下里欺负,而最后受伤的也总是他们。
尤其是在晋国执掌中原诸侯霸主权柄的时候,鲁国往往在和平的期间,就搞一点事情,慢慢的蚕食周围的小国,暗中扩大自己的实力,由于鲁国的身份高贵,因此,导致了晋国在处理这些与鲁国的关系中,始终处在犹豫之间,晋国即想维护地区的和平,惩罚鲁国的侵略行为,又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完全的得罪鲁国,把鲁国推到楚国的阵营中,这样一来就会导致在联鲁抗楚中出现不利的局面,也对于削弱北方齐国的扩张,带来不好的后果。
政治,就是一盘棋局,要相互牵制,又要局面稳定,这就需要一个很好的棋手,来驾驭整个的大局。
因此,鲁国和莒国及邾国之间的关系,让晋国也很头痛。
这不,这一年,鲁国和邾国又发生了矛盾,导致了晋国再次的参与了与鲁国有关的事情了。
邾国很小,在“春秋年代”早期,一直是鲁国附属国小弟,长期受鲁国的保护和压迫。但自从鲁国开始走向没落之后,邾国就与另一东夷之国莒国结成同盟,与鲁国对抗。
当然,这也是晋国利用小国牵制鲁国的步骤。
鲁昭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20年,莒国发生了动乱,发生了国君的更迭,第二年,鲁昭公二十三年,邾人在自己的边境地区的翼(今山东费县西南)筑城,充实边防的要塞,等城墙筑好后,劳累了多日的邾人准备走近道返回国都。
鲁国和邾国的领土,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在邾国都绎(今山东邹城市东南)与现在新修筑的“翼”之间,最便捷的通道就是经过离姑(翼邑之北)、武城(离姑之北)一线,直线岔回邾国首都。
所以,问题就来了,这个“武城”却是鲁国的城邑。
邾人要想从鲁国的土地经过,不先打招呼是不行的,在过去古代,这个行为叫做“假途”,过去的“假途灭虢”就是指借道去消灭虢国的意思,“假途”就是借道的意思。如果不进行外交上的借道公文或通知,就是“入侵”行为。
邾国现在和鲁国是绝对的不友好国家,上次在晋国告状的时候,还把鲁国的“三桓”之一季孙意如给抓到了晋国,又是拘留,又是威胁,又是谴责,所以,邾国恐怕这个道,很难从鲁国借到。
常理而言,邾人不先“借道”,就不应该从“武城”方向回国,而是绕到回国。
可这次在邾国筑城的众人,已在外累死累活的干了数月,人人都疲惫不堪、都想早点到家,早点回家抱老婆看孩子,便想偷懒,偷偷的走最近的“武城”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