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瞬间就变成了坏消息,第一时间,江慕看向方才也阻止的江监生,问:“爹也知道她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丑事?嗯,我竟忘了,爹对这样的事,是最宽容的。”
一句话,揭了当年周氏和江监生两人的短。
但他真的冤枉江监生了,江监生反复声明过的,他和周氏在正式成亲前,并没有越矩。眼下却不是再解释的时候,江监生只说:“我也是刚知道,可是江家还有阿芙待嫁,这事不宜声张。嗯?阿芙呢?”
被江芙引来的这些人,这才发现江芙人不在了。
这个时候江芙能找谁,会去哪里,江慕直接说:“小妹八成去了陆家。”
顾籍没想到江芙和江荻这么好,见江监生一脸着急,又要去找人的架势,便道:“女婿是伯父自己相中的,品性如何,伯父最清楚;至于妹妹,伯父养了她十年,品性如何,伯父应当比我清楚”
江监生才是一家之主,他不在,周氏母女是无法处置的,顾籍怎么可能让他溜掉?
事实上,江监生并没有要溜的意思。只是有江莲这个例子在前,江监生已经真不敢说自己对大姑娘的认知准不准了。更何况,他对江荻,并没有很多认知。因为担心江芙安全的江监生,想了想,江监生命令江慕:“你去陆家看一眼,不用声张,确定你小妹在那后就直接再回来。”
闻言,顾籍道:“我脚程快,我去。”
说完,直接翻墙离开。
他走后,江慕看着江监生,冷笑道:“怪不得爹让我今日到处送信,说明日宴客呢。这样急,原来是给继女遮丑啊!不是我说,爹,你才是最心善的那位!刚才说的是柳文海是吧?奉劝几位一句,不要痴心妄想了,柳家不可能娶这种不贞的女人!更何况,我们昨日才到沂水,赵家的人就同柳文海透露了口风。如今,柳家正要去赵家提亲。不几日,柳文海就能有一位举人姑父!”
“不可能!”崩溃的江莲,拒绝相信这样的事实。
江慕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江莲,细细说起了柳文海和赵家的往来。他每说一点,江莲就捂着嘴巴要吐;周氏见了不忍,搂着女儿直呼:“不要说了!”
江慕怎么可能不说!
他还没说完呢,顾籍去而复返,道:“三姑娘在陆家,陆通在熬姜汤。”
寒冷的夜,热乎乎的姜汤,只想着那画面,江监生那叫江莲冷掉的心,便一点点热乎起来。
顾籍这里听江慕讲柳家,便打断他:“你提柳家做什么?我方才说过的,这孩子父不详,勿要随意栽赃一位前程大好的秀才!”
江监生理智渐渐回笼,听出不对劲,问顾籍:“你知道这孩子的父亲不成?”
顾籍自然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知道,陆家办喜事那日,我、陈格、柳文海三个在喜宴之处,就离开了陆家,躲在柳家船上喝的酒,喝到了天色大亮。知道这事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江慕立即作证:“这事我知道,但这和孩子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顾籍好心给他揭露事实:“你这妹妹,就是在那夜失的身。”
江慕只听了前一句就反驳:“她不是我妹妹!”
周氏的重点却在后一句上,灵机一动,她指着顾籍怒骂:“是你,是你用了计策,让我女儿误会那人是柳文海,还让她失身!”
顾籍冷笑一声,道:“好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闺女不仅喜欢一个男人、还到了倒贴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