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们也有过一段极其腻味的时光。
那个假期,那之后的寒假、暑假,他们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看电视抱在一起,吃饭黏黏糊糊,一到了其他人视线不及的地方,便迫不及待拥在一起忘我亲吻。
那个时候的钟霁宵温柔比,每次都会细致的吻她,从发梢到耻骨,从额头到心口……每次都用湿唇吻到她颤栗不已,再小心地进入。
那时候的钟霁宵偶尔也会莫名凶悍;会像野狼叼咬猎物般去咬他的后脖,会把她钉在床上,像要把自己的名字摧进她的身躯,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再将她填满。
那个时候,尹栀一点都没曾料到;后来的钟霁宵也会同其他女人做同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尹栀一点都没曾料到;钟霁宵对她身体的热情,最终会随着时间一滴滴变淡。
好似吃腻了某种事物;只会在没有选择时,敷衍地应付几口。
那些女人,那些填满这些年钟霁宵空虚时间的女人。
钟霁宵爱他们吗?尹栀并不那么认为。
但钟霁宵又爱她尹栀吗?尹栀看来,答案同样是否定的。
或许,人类只是自身分泌荷尔蒙的奴隶。
而爱情,不过是情欲的一点副产物。
在欲望上头之时,我们可以哄诱任何人,讲一些自己都不信的、动听的温言软语。
尹栀从床上起身,借着月色摸向枕边的药瓶,却摸到一张卡片。
她打开台灯;看到卡片上的文字,最终划开手机,将号码输入查找文本框中。
季洁的猜测没,挂着男人头像的微信号,打理的其实另有其人。
通过好友验证后,尹栀简单说明来意。
对面很客气地回复了一番,然后发了一个表格,关于一些简单的测试和个人经历询问。
尹栀真正被领到咨询室,是在提交表格的三天后。
咨询室开在闹市区一家不起眼地写字楼里。
尹栀报上预约,等了大约十分钟后,被领到一间敞开的办公室。
调暗的暖光灯,柔软的沙发,毛绒绒的地毯……尹栀见过很多咨询室,大多数由专业人士精心设计,力求让病人感到自在和放松。
温黎这间也不例外。
两张结实的毛绒椅子正对着办公桌,左手边是简易的饮料吧台,右手边一张配套的沙发放在阳光明媚的窗户下,茶几上随意地叠着杂志;让人仿佛置身于温馨、舒适的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