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说,也是我的疑虑,之前夫人好劝解我,说这是长辈之事,叫我不要应答你,免得徒增蛀米油虫,如今看来,是我心胸狭隘了…”
“叔父说笑了。”
清宁去取了银针,叫项英进屋内行医。
项赐推着他进入屋内,把他抱上床躺好。
“帮他脱了衣物,衣物碍眼,我怎么分辨得清穴位所在?”
啊——?
“你叫我?”
项赐迟疑不定,只是看着自己父亲,而项英这时也犹豫不定。他方才没有反应过来,清宁是一个女子…
这下听说到要脱衣物,才记起之前求医问药,都是要脱个干净的,之前都是男子,哪有女子行医?这男女有别,自知羞耻…
他又看向了清宁。
“看我作何?如今我是医者,而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我都不怕,难道你们两个男人还没我有胆识?”
接着清宁又说:
“你要是觉得难为情,可以把眼睛闭上。你当我是男人便可。”
项英只好把眼睛闭上,乖巧的像个妇人。
项赐正要逃跑,被清宁按着肩头,一把抓了回来: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帮你父亲把衣物脱掉。”
项赐倒也熟悉,想必在家没少帮忙,三下五除二就给项英剥了干净,完了扭头就要跑。
“你想要去哪儿?回来学着,以后由你来帮他施针。”
“怎么还要我…”
清宁捻了细针,往项英下腰处扎去…
“这里可有知觉?”
“有…”
顺着往下,清宁试探着他失感的地方,至于大腿,他便没了知觉。
之后清宁至此处穴位封十三针,再依筋络路数顺针,两边施针不一,左右深浅,以内力破障,强开经路。
“只是经脉阻塞,断了通道而已。”
“下面是第十七针,我会进一针,取一针,你若是有感觉,便点头或是说一声。”
“好…”
项英现在虽知觉,但已经满天大汗。
“项赐,你看好了,接下来可是变针,你若是记了顺序,以后出了问题,可不要怪我。”
项赐看得仔细,再怎么样,他也不敢拿父亲的身体开完笑。
“看好了,足三里落一针。神阙起一针。这是开活路,不能。”
“太溪落针,气海起针。这是通气命。”
清宁讲得很详细,项赐也比专注,不敢有半分脱神。
“…最后,冲门,归来,中级,这三针要同时起,才能气息活络,一顺至通。”
清宁这三针起拔,却不想到项英威勇,瞬时之余,一柱擎天。
清宁稍愣半分,便转过头去:
“想不到…你父亲不只外表雄伟……之后的针,半个时辰后,你从脚底往上以次拔掉就好。”
话此结束,清宁便是出去了,留他们父子在屋里相论斟酌。
即便在门外,依稀可以听见项赐的嘲笑声音,以及项英的羞愧自责。
过了约一个时辰,他们方才出来,项英是被扶着出来,看得明显,应该是有所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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