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伤了她,回去复命恐也是性命难留。
思索之时,空气突然凛冽,脚下土壤渐若凌霜,温度升降不定。归自源头,乃从清宁掌中起始,以剑弥散开来。
四周执剑的人,皆感严寒,身心具冷,脚肢僵禁不能行动。
清宁是动了杀意!
迟瑜谷见势不妙,立即下令后撤,只是身形靠近清宁的人,皆似成了冰雕,被杀意相锁,毫秒而亡。
之后清宁脱困,不愿多做停留,若是等他们援军赶到,合围而来,恐是插翅也难逃,于是她继续行逃不止。
若非如此,她又怎惧迟瑜谷等?
忽感深邃空明而斥至有外,来者之意不明,清宁未敢有停留。穿行荒林,驳杂隐木,挑枝折横,钩掉了清宁不少衣缕。
尽管她竭力穿行,但是也不敌暗中之人,终在断崖前被人追上。
这人好似乘风而来,于林端显露身形,轻降于地,仙衣飘飘,却不染尘土。
“清宁姑娘,我意叨扰,只是公子有令,让我在此接应与你。”
“哦?”
见这人仙姿仙容,又有一白吊胡子,悬系在下巴,他还时不时以手相抚,俨然一副高人姿态。
“不知先生口中公子,可是另有他意?”
清宁悬靠绝崖,紧握了手中之剑,若在往后一步,定然生死痕。
“姑娘不必紧张,我是阚台山洲寻老人,并恶意。只是曾经途路此地,受人恩惠,故此来之。”
这个洲寻老人,捏了一把胡子,如此说道:
“姑娘可知,修行之界上天约定道律,其中因果自有应律?我当年青壮之时误入迷道,多亏了公子相解,点化与我,我才更有深造。如今这“果”,当是应在了姑娘身上。”
老人祥和,也善恶意,清宁见之对答:
“晚辈幸见洲寻老人。我不过一介凡人,并修行之道,更不知你口中因果,还望前辈见谅。”
洲寻老人闻此,再抚须,亲捻了口诀,指尖不断碰撞,眉头却是逐渐紧皱,思索半余,再唤了清宁名字。
“姑娘可是叫清宁?”
“晚辈清宁。”
“可是清水的清?宁静的宁?”
“是。”
“哦,缘是如此。”
洲寻老人抚须捻眉,正了身形,才以仙者之姿,又拿出了当年公子所赠之物以证身份,再才相问清宁:
“你可愿随我自去,误凡尘?”
“清宁意愿。”
确认误是公子贴身之物后,清宁亦不作犹豫。
执步于前,见拜于他。
却说月色显白,云似影,待迟瑜谷追至悬崖绝狱,终不见一人,四处合围,也不知那人去了何处。待到清晨白日,寻到悬崖下处,也不见尸骨。
那夜诡秘,竟成了多人噩梦,他们亲眼见得,自身诡异凝霜…同僚至死声,而天亮之后又生人未见,皇上让他们抓捕的究竟是谁?
一切成谜,而又不敢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