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无论如何,你一下就赚了七千贯,发大财了。”苏锦不无羡慕滴说,嘴里还嚼着大腰子。呸!吃着我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子规兄,你不知道吧?我损失惨重啊?我肉疼的都不想活了。我的稻草全烧了,两千石稻草啊!一石两文钱,我的四贯钱就烧没了,这可是一两金子啊!还有。。。”还没等我说完,陈里正就进门了,他也没看崔珩他们,就冲我喊着:“小郎,稻草都给你找来了,快开工吧,客商催的急,再不出货,我又回不了家了。”
一日后,魏闲带人来了,结算货款。
他们这个计谋设计的就是个连环套,没有能烧掉我的纸,吕德昉那边也有了损失。但这对关陇李氏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李渊、李世民为了他们的庶子不去争夺皇位,将大唐最富足的地方都分封给他们的几十个庶子。也许他们手里没有多少兵,但他们真的都很有钱啊。史书说李渊的十一子徐王李元礼被他的孙子饿死了,那也真的不是因为穷啊,那是因为孙子要抢爷爷的女人啊。
他们前面出了差错,不会影响他们后面的策略。他们早就调查过我的资产了,我一定拿不出三万六千贯。这个才是他们的撒手锏。我不可能短时间找到下家,纸不能出手变现,也就无法偿还他们的货款。他们就是要我的制茶和造纸的秘方,损失七千贯,也不过就是在江湖上对我和馨儿的悬赏。我就是有了这七千贯,也不是现金,合同规定的是现金。这个七千贯可无法减少我欠债的总额。现在广州一下子能拿出三万六千贯的人家可不多啊。我刚到广州几个月,他们不相信我能找来如此多的钱。
“王小郎,日子到了。该结账了!”魏闲满是玩味地看着我。
我回视着他,一丝也不相让。“日子是到了,是该结账了。今日的帐好结,他日的帐难消啊!”
魏闲眼光一斜,轻蔑地问我;“王小郎,你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的外面幡子上写了。魏公看见了吧!那就是我销账的方式。谁不信,都可以试试。”
“你。。。。”魏闲给气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我如何?你们没给你们的主子出过什么好主意。你和你的爷爷差的太远了。郑国公一代人杰,做事从来都光明正大。那会行如此的龌龊行径。我不和你多说了。穆先生,麻烦您了。”我说完,不等他回话。就将身边崔氏的账房推了出来,钱的问题,让他们去扯吧。
“魏先生请了。鄙人博陵崔氏广州府钱粮师爷。这批纸是崔家托请王氏帮忙购买,王氏就是这笔交易的保人。我这里有账务,霍王、江都郡王都托崔家采买过洋货。前年到今天的账务都没有清算。正好趁这次,咱们把帐消了吧。”穆师爷客气地对魏闲说道。
魏闲的脸惨绿了。“我没说过货是江都郡王的,这货就是我的。此事和霍王、江都郡王无关。”
“哦!可契约上写的可是江都郡王啊!我结算给你,江都郡王找到崔家,崔家又该如何啊。”我一听乱七八糟的,很是烦人,就离开了前堂。让他们自己去扯了。
一直到下午,他们才扯清楚。崔家给的结算方式也得到了认可。穆师爷临走时,就和我说了句:“他们不是江都郡王的人。”然后摇着头就走了。我彻底糊涂了,到底是谁要害我啊?
魏闲黑着脸盯着我,就像在看一个魔鬼。“你就是要毁了大唐李氏的基业吗?武氏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实在是莫名其妙啊!“魏公何出此言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何时毁过大唐李氏基业了?”
“你还敢狡辩。魏光乘所献祥瑞不是出自你手吗?你助纣为虐,还敢自称圣人门徒。我呸!”这狗东西骂完我,大袖一甩,也不听我的解释,竟自出门走了。
“老魏,魏光乘不是说是你家亲戚吗?你该去骂他啊!”我对着魏闲的后背高喊。他听见了,气哼哼地走的更快了。
下午,崔家商铺里。我坐在崔老头的对面,崔裴氏、穆账房都在。
“小郎,魏光乘所献祥瑞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崔老老头满眼的狐疑看着我。
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如此短的时间我就暴露了。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了。我必须解释清楚,不然被当成太后一党就不好办了。
“崔公,小子冤枉啊!那日小子带着韦氏二女、我的妻妾、张重。我们六人过梧州,被梧州苍梧县知县私设的巡检扣住了。说小子贩卖私盐,当时小子的船上有金银近千贯,又有四个美貌的女子。引起了知县的觊觎之心。他要杀人越货时,小子谎称有祥瑞先通知广州都督府了,就将身边的一个珠宝拿出来给他看。知县看后果真怕我已经通知了都督府。恰巧此时张重的故交柳景认出了张重。知县就此不敢再对我下手。当晚知县被蛮人刺杀。张重将宝物从我手中借去把玩,之后没有还我。我哪知道他和魏光乘一起,竟将宝物当成祥瑞进献天后了。”说完了,我无辜地看着崔老头。
崔老头手指着我还没说话,我的后背就被崔裴氏拍了一巴掌。真个裴氏净出武将了,生个闺女手劲也是忒大,拍得我直想吐。
“怪不得好儿妹妹说你是败家子呢!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给张重干什么?”
崔裴氏一手叉腰,一手拿条手绢要继续抽我。我连忙向崔老头那边躲。结果被一脚踹了回来。都说崔家是文化人啊,我怎们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就像是一伙强盗。
“你将那东西交给我,我保你个六品上。魏光乘只会杀你灭口,柳景怎么死的,你还不明白吗?愚蠢!”崔老爷子气的胡子撅撅的,手颤个不停。我只好拱手谢罪。
“那七千贯,我们两家一人一半。做的油纸,你算好本钱,尽快做出来,人不够我给你派。利润就按之前说好的你二崔家八。记住了,有好事先来找我,不会亏到你的。”崔老头说完,就摆手让我离开。他是真不愿意再看见我这个败家子了。我千恩万谢离开崔府。
哈哈,云消了雾散了,我的心情愉快了。转眼间三千五百贯到手了。我又可以打主意买阿拉伯马了。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坐上马车回家。
回到家,就看到了喜气洋洋的一家人,从门口的老侯到红着脸的好儿。好儿出门的日子只有二十多天了,这几天除了去门口表演哭泣,就在家里做衣服。她的缝纫机用的熟练,竟然可以用缝纫机绣出回字纹来,不服就是不行啊。
“小郎这个缝纫机太小了,能不能造个大的啊!”好儿也和馨儿学坏了,以为我是上帝呢,什么都会造。
“不会!”刚赚了钱的男人都是骄傲的,让她之前看不起我,说我是败家子,还不让我买阿拉伯马。
其实我是真的不会,缝纫机太精密了,有造缝纫机的时间,还不如去造把枪呢,拿着枪去抢劫,那是多赚钱的生意啊。
下午买了头猪,杀猪给全家改善伙食。每人还分了一提米酒,一盘小杂鱼。
大家都在高兴,侯家却打起来了。原因很简单,画眉姐知道我不吃猪尾巴,就偷了猪尾巴给她的两个孩子吃。老侯发现佳子在偷吃猪尾巴时,就给了胖佳子一嘴巴。胖佳子开始大声号丧,画眉姐冲出来和老候开始打架。贝西、猴儿在旁边解劝。胖佳子继续啃她的猪尾巴。老候这次是真的急了,找到馨儿说是要休妻。大好的日子真是让人扫兴。
后堂书房。来这里躲清净的我,还没能看上几眼书,馨儿、好儿就一起进来了。
“哥哥,不行就让他们离了吧。否则早晚还要闹。”馨儿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的书丢在了一边。
好儿在一边噘着嘴生气。大概是觉得我们也太没规矩了,书房是个神圣的地方,在这里起腻,亵渎了圣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问题啊!”我不解得问她们。
那个胖佳子是该教育了,上次偷吃请客的东西,好儿已经骂了她,并扣了她的奖金粮票。那孩子对粮票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还是在给我们端菜的路上用手偷吃。端上来的盘子边总是油乎乎的。老侯这次教育她,我没感到老侯有什么不对啊。他的婆娘怎么会闹得如此的凶啊。
“那两个孩子都是路家二郎的奸生子,路家的二郎的嫡子夭折了,两个妾氏都没孩子。三房就要过继自己的庶子给他二哥。路家二郎不愿意,就派人找蔡德,商量将老侯家里的和那两个孩子买回去。老侯家里的不知道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她本来就不愿意嫁给老侯,嫁给老侯,她的孩子就无法放良。今日就着老侯打她孩子的由头就开始大闹。老侯为了脸面,就同意了休妻。”好儿为我解释到。
“那就离吧,让人家父子团圆,这是好事啊?”我一听是因为这个,就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还不如好聚好散呢。
“可画眉、佳子一直在咱们的西院,知道不少的事呢,放他们出去,一旦泄露出去,会对我们不利的。”好儿还是在担心。
我却觉得腻烦:“她们母女能知道什么啊?最多知道馨儿和我白日宣淫。放她们出去吧,那个胖佳子也真是没了规矩。馨儿还不敢管,怕她妈做饭的时候吐口水。现在咱们都是自己做饭吃,太累了。还是换几个正常人吧。”
好儿轻咳了一声,完了。这个又要开始说教了。
“我早就说了,这人不能一家子、一家子的买回家。这样下人不好管。尤其是后宅用人,是非最多。要谨慎的。而且那奴婢的名字不能瞎取,不好听不说。还容易引来灾祸。你们说有谁家的仆人敢叫‘悲喜’的,这多不吉利啊!”我身上的馨儿白眼翻得我都以为她休克了呢。
画眉姐和她的两个孩子,被路家接走了。好儿想给老侯再配个浑家,被老侯拒绝了。我觉得也不该着急,该让老侯缓缓,谁的心都是肉长得,两人在一起两年的时间。不会那么容易就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