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这真真是太可笑了……”
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黄极殿外响起一道洪亮之声,这使得殿内相聚的众人,心中皆生出惊骇之意。
为什么这道声音,是这么的熟悉啊。
不会吧,工部尚书马由桂,难道从半岛布政司赶了回来了?
带着这种惊诧的情绪,殿内相聚的文武大臣,一个个错愕的转过身来,却见工部尚书马由桂,昂首阔步的走进黄极殿内。
“爱卿,真的是你吗?”天子面露惊色的从龙椅上站起,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天子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心中奢想了一番,没想到工部尚书马由桂,竟然真的在这关键时刻赶回来了。
工部尚书马由桂,无视殿内众东林党人的注视,神情淡然的垂首道:“回禀陛下,臣从半岛布政司赶回来了。”
“眼下我大明双边遭遇敌国侵掠,似当前这个时候,我大明朝廷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一旦闹出这样的事情,只怕那凶残的建奴,将会加大对我辽东之地的侵袭,到时必定会引发严重的威胁。”
对于建奴势力频繁来犯,工部尚书马由桂的心中,要比谁都要清楚,他们就是不想看到,辽东治下各府推进工业新政。
毕竟此事若是在辽东做成的话,那对他们建奴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大明与建奴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谈和的可能。
但在其他人的心中,可不这样想啊。
比如说东林党人。
“工部尚书,你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东林党武英殿大学士,当即上前反驳道:“我大明在辽东之地,屯驻了数十万的边军将士,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建奴过来啊。”
“现在与建奴谈和,那不过就是权宜之计,待我们大明国库充盈起来,便可调拨钱粮反攻建奴了。”
工部尚书马由桂冷笑道:“连此次迎战建奴大军,都不敢做出来,还谈什么下次啊?这有些人啊,跪着跪着就站不起来了。”
“再者说大学士去过辽东前线战场吗?你了解前线的情况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大明无法应对双边战事的?”
对待这帮自私自利的东林党人,有些时候就不能太给他们脸面,不然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啊。
工部尚书马由桂,跟这帮家伙斗争了这么长时间,那太清楚他们是什么货色了。
所以他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讲出这等丝毫不给东林党武英殿大学士的话。
“你狂妄……”
东林党武英殿大学士,怒目圆睁,指向工部尚书马由桂,被气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好歹他也是大明内阁的群辅之一,那可是大明最具权势的存在,现在却被工部尚书马由桂,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
真真是太可气了。
黄极殿内聚集的众东林党人,那一个个都怒瞪工部尚书马由桂,恨不能将其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