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拿下管子城,至少可以获得城中的粮草,而且能够吸引足够多的汉军兵马,为楼班制造战机,只要他能够得手,届时整个辽西都将是咱们的。”
“退兵?”
丘力居俩眼珠子瞪得像个铃铛:“你问问他们答不答应?你问问还在柳城,吃不上饭的族人答不答应?你问问死在汉军手上的弟兄们,答不答应?”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好似一股恐怖的威压直接笼罩,吓得乌桓各军大将,怯生生不敢言语。
当初若不是丘力居收留他们,或许他们只能投靠鲜卑,亦或者成为汉军的俘虏,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丘力居对他们有活命大恩,而且他们同样明白柳城目前的状况。
若是不能劫掠一批物资回来,或许他们当真扛不住下一个冬天。
“末将知错,还望单于责罚。”
“去!”
丘力居倒也不客气,马刀怒指城池,厉声喝道:“带着你的兵马,给我冲上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城池,只要能够攻破管子城,城中粮草分你两成!”
“遵命!弟兄们,随我进攻城池。”
“吹号角,助威!”
呜!呜!呜!
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乌泱泱的乌桓勇士再次扑向城池,宛如洪水猛兽。
正当战况愈演愈烈时,忽然,从后方响起一声急促的传报:
“报—!”
丘力居忙不迭抬眸望去。
但见......
不远处,一骑绝尘而来,乃是撒出去的飞骑哨探。
丘力居深吸口气,不等其开口,便摆手打断道:“不必多礼,直言即可,发生了何事?”
飞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单于,据探马回报,七里外发现了汉军的白马义从,正在火速朝这里赶来。”
“什么?”
丘力居顿时一个愣怔:“白马义从竟然已经来了?”
飞骑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已经来了。”
“该死!”
虽然按照正常的时间,应该是明日一早抵达,可若是快马加鞭的急行军,的确有可能在前一天夜里赶来。
不过......
即便夜里赶来,也不会有战事发生,因此通常状况下,为了保证行军的安全,往往是分作两天行军。
可没曾想,这一次的汉军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居然快马加鞭,赶在天黑之前抵达。
丘力居顿时皱起眉头,心中闪过一抹淡淡的不安:“他们多少兵马?引兵主将何人?”
飞骑如实回答:“约莫千骑,从旗帜上判断,应该是田楷。”
“多少?”
丘力居闻言愣怔,眼瞪如铃:“一千骑?”
飞骑点点头:“没错,只有千骑。”
“你可确定?”
“千真万确!”
嘶—!
丘力居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我儿说得没错,公孙越这家伙果然有所防备,不过对方既然没有全部抵达,对于咱们而言,也没必要太过担心。”
“一千骑?”
“而且还是半年内的新兵?”
丘力居不屑一顾,长出了口气:“何惧之有。”
飞骑拱手:“单于,咱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丘力居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
身旁大将拱手:“单于。”
“伱速速率领本部兵马,迎战汉军的新军白马义从,他们不过只有一千人而已,而且劳师以远,必不能久战,绝对不能让他们杀到管子城,否则格杀勿论。”
“遵命。”
轰隆隆—!
当即,乌桓大将率领本部兵马,呼啸而出,迎着汉军白马义从杀来的方向,主动迎战上去。
丘力居长出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指挥战斗:
“速速下令,拿下管子城,率先杀入城中的邑落,多分一成粮食。”
“遵命!”
传令兵铿锵应命。
旋即。
数骑策马飞出,扛着令旗在管子城外,酣战的乌桓大军前,扯着嗓子呼喊:
“单于有令,率先攻入城中的邑落,多分一成的粮食。”
“单于有令,率先攻入城中的邑落,多分一成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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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有令......”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传令兵传达完单于军令的刹那,城外的兵马立刻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嘶吼声。
乌泱泱的兵马如同潮水般,再次涌向城池,一个接着一个的乌桓士卒,前赴后继,宁死不屈,奋勇冲杀。
感受到再次暴涨的汹汹战意,邹丹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瞪如铃,大喘口气:
“该死的乌桓狗贼,疯了吗?首日作战便如此卖命?”
“将军!”
田豫一刀劈死个乌桓士卒,咬着钢牙,眸中杀气腾腾道:“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咱们的重要性,说不定现在白马义从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可能!”
邹丹毫不犹豫地否定:“白马义从明日一早,才能抵达。”
田豫轻声道:“将军,末将方才见城外的乌桓突骑,朝着东南方向杀过去了,那里正是白马义从赶来的方向,或许田楷将军已经到了,只是距此尚有一段距离。”
战马的驰援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因此飞骑哨探的距离同样很远,往往都在五里以外,某些甚至是在七里,亦或者是十里开外,只为了能提前探知消息,从而早做准备。
现在来看......
似乎白马义从果真到了,只不过兵力可能少些。
邹丹大喜,信心倍增:“弟兄们,坚持住,白马义从可能要来了,一定要坚持住。”
田豫大声呼喊:“弟兄们,援兵即将赶来,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