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屋外的虫鸣鸟叫之声,洛水寒挤挤睡眼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经过药水的浸泡,感觉很是清爽,这些天接连地狱般的战斗,很是疲乏,昨天吃喝愉快,身体不禁有些犯懒,软在床上,愣愣地发着呆。
对了,不知道燕儿现在在做着什么。
正聊的思索间听得屋外的脚步声,好像是燕儿,洛水寒连忙一个翻身下了床,轻手轻脚躲在门边。
正是归云燕,她虽然是归云长老的掌心明珠,东来港城人人皆知的大小姐,却绝不是衣来张手,嘴来张口的公主性格,早早就起了床,换下了军将,穿上了这片群岛习俗的女儿装来。
想想那个大白痴真当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归云燕眼角有些湿,估摸着他还在沉睡,今日有海神祭祀大典,还有市集,甚是热闹,看着天色,便出来找寻晓旭和洛水寒来,这般时分,晓旭出门练剑去了,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已出去了一个多时辰,她便来寻洛水寒。
“喂,白痴,起来了没有!”她轻敲了敲门,嘴上还是恶毒得很。
见屋内没人答应,看来,这只懒猪还没有起床,便双手按住门环,直遇推门进去。
哪知洛水寒有意逗他,见燕儿推门,反倒提前将门拉开了,归云燕一惊。
洛水寒更是一惊,门前这美丽可人的小仙女般的,正是归云燕?
平日里眼见的归云燕都是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一身的女儿装扮,美丽可人。
洛水寒一时竟然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她,如若痴呆一般。
归云燕见洛水寒两只死鱼眼睛发傻的盯着自己看,脸上一红,一扭头,一巴掌甩了过去。
洛水寒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意识到要躲避,被归云燕一巴掌甩在脸上火辣辣得疼。
归云燕也没有料到这个傻瓜竟然没有躲避,当真的打在他脸上,一时不知所措,“你,你个傻瓜,伤好了!”
白挨了这一巴掌,洛水寒倒是缓过神来,“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不过,你今天,真的,真的好漂亮啊。”
“哼!”归云燕眼角一转,做了个不屑的表情道,“走了,去山顶找晓旭,一会儿去逛集市去!”
看看天色,现在也不过只是卯时初刻的样子,晓旭这会儿的确在晨起练剑。
不过,能见到归云燕的女儿装扮,洛水寒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愉悦,“走咯。”
一路之上,归云燕骂道,“昨儿受了一身伤,还喝醉了逞强耍酒疯起来,你可是知道?”
洛水寒此时满眼之中只有归云燕的俊俏模样儿,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此上应着嗯嗯的。
也不知道归云燕说了些什么。
清晨之风,晓旭抖动剑枪,站在山岩之顶的一块平台之上,一板一眼使了出来,这路枪法,原是根基,看似平平常,爹爹却说过,他所使的四套三十六路剑枪都是以这路枪法为根基,为剑法为奇用,他的年纪虽小,有大半的招式见爹爹使了数次,已然是牢记于心。
正使将间,忽听得背后传来一阵掌声,“好枪法,好枪法。”
晓旭听得掌声,回过头来看去,正是老爷爷,此时他正身着一身宽软白衣,踏着轻步慢慢走上山来。
“老爷爷,您早啊!”晓旭止住了枪法,将枪尖甩向身后,低低垂下,拖着长枪走了上来。
老翁看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做事使枪却已是这般沉稳精细,真????????????是不简单,比起自家阿彤那野丫头,真是强上不少。
“小兄弟,你这路枪法,使得很是到位啊。”
听老翁这般的夸赞,晓旭倒有些不好意思来,“这路枪法是爹爹传与我的。我学得不精,还请老爷爷指点。”
老翁道:“似你这般年纪,枪法已学得如此精熟已是难得,年少技绝还能这般谦逊,好孩子,来来来,老头子我年经之时也是喜欢耍枪弄棒之人,待我与你耍上几招。”
“好的,老爷爷。”晓旭道,说罢便倒枪头,做了个起势。
老翁一看道,“小兄弟,你为何枪头对着自己啊,不怕弄伤自己吗?”
“枪头是对着敌人,老爷爷不是我的敌人,我便转过枪头请老爷爷指点。”
老翁捋捋白须,道,“哈哈,有礼,好孩子,你不肯以枪头对着老头子,老头子又怎能让你犯险,来,我这便制作两条长枪,咱两爷孙耍耍。”
说罢,便慢步走到一株树前。
晓旭只见他右手轻轻在树上一推,那树竟然被轻轻断,老翁施展掌力,晨光之中,映着寒意,那碗口般粗细的树干被他的掌力刨成了一条一丈多长的木棍。
依样施展,老翁竟再凭掌力刨出一条长棍来,哇,这老爷爷的功夫,真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