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走上前来,左手拿住晓旭腰间,右脚轻点晓旭的后膝,居然连点两下,晓旭才半跪在地,一只手臂被拿住,押在后方,动弹不得。
晓旭试了两个,见他拿得甚紧,索性就势向后滚,弯起自己手臂,双脚连踩考官的身体而上,绕了过来。
那考官却只是轻轻一推,晓旭便飞了开去。
却听到台子边上一少年,双手拍赞:“不,不,好功夫。”
那考官站定,搂搂有须,眯眯笑道:“小兄弟,身手不,底盘也扎得稳,不不。”
那中年男子却不高兴了,“我岂能输给个毛都没齐整的小子,小子,敢比试比试不?”
“可以!”晓旭七岁的时候就能击杀一头成年狼,每日跟随父亲使枪耍剑,风吹日晒,从不间断。
那考官笑道:“小兄弟,会使棍棒不?”
晓旭躬身歉意:“父亲教了些枪法,尚未学得全,试试可以。”
少年拿住边上一棍齐眉短棍,扔给了过来,晓旭稳稳接住,右手握住短棍一端,左手虚托向前,以棍作枪。
“军中枪法?”考官看这晓旭倒真是越看越喜欢,他这姿式,却是极其的标准,精要之处皆到位,绝非草草抄了个模样儿。
中年男子见了他这阵式,倒是吃了一惊,这小鬼棍子的架式倒真是摆得有模有样的。
自己就近抄了个长棍,对着晓旭。
人群纷纷散开,围成个圈,看着这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根个中年男子使棍。
他使着棍子向前一探,轻轻一搅,吐个势儿,晓旭棍子一挑,打他末端,突又手急向前压,一棍打下,那男子还好闪得快,险些打在脚上。
见了他这一手,自己倒是虚了,这孩子不可小看,棍法使得端端是好。
在街上花光了包里几纹银钱的洛水寒正闲得发慌,叨着跟糖果串儿,忽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立时来了新鲜。
蹬蹬几步跑将了过来,挤开人群却看见了晓旭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对棍,他激动之余,放声大喝起来:“晓旭小弟!”
晓旭正与那人对着棍子,突然听到这极是耳熟的一声,分了神,回过头来。那汉子却道是捡了个破绽,提手一棍扫在晓旭脸上。
洛水寒登时大怒,一步抢出,他出手太急,失了轻重,聚起掌力,一掌轰出。
那汉子岂是他的对手,见来他手快,勉强持棍挡出,却被洛水寒一掌打成了个两截。
洛水寒出手过重,断了木棍也不收多少掌势,一掌打在中年男子胸口之上。那汉子身子一震,只觉得身体一沉,口吐红血,跪倒在地。
众人一下子惊呆了。
旁边却有好几个军士认得他,一人耳语,对着少年说道:“这便是刚刚冒犯小姐的那个浑小子。”
那少年微微看了看洛水寒,这个小子衣衫破烂的,披着个兽皮做个背心,头发也是散乱不堪,据说这小子居然能打过手持铁枪的教官。
洛水寒扶起晓旭:“你没事吧?”
晓旭摇了摇头,脸上一记红印,还有点肿胀。
众人却忙去扶那中年男子,还好,命在,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一人指着洛水寒骂道:“你这浑小子,怎得下手这般重,险些要伤了人命。”
洛水寒向来就不喜欢这些正常的军人,见他指责,不分青红皂白,大声喝道:“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欺负我小弟,我这一掌还是轻的,敢伤我小弟,我就要你你们的小命,你们不服的,出来比划比划。”
众人见他出手一掌,打断木棍,更将一个成年男子打成重伤,谁敢与他比划,纷纷退了回去,小声议论起来。
少年站起身来,向前一步:“我来与你比划比划。”
洛水寒扭头过来,不屑地看着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披坚甲,手持一柄长剑,面相倒是显得很忠厚。
“你是何人?”
“我叫归云鹰,听说你小子仗着身武艺欺负了我妹妹,今儿个必找你拿个说法。”少年略略叉开步子,双手握剑,半攻半守之势。
“你妹妹是何人?我才来的这里,何是欺负过你妹妹,胡说什么!既然讨打,那就看招!”说道,一掌扫去。
他那功夫,招式不精,十来招开外,便满是破绽,归云鹰一剑扫开他的肉掌,飞起一脚,直踩在洛水寒胸脯上,将他踹开丈把远。
归云鹰更不停手,欺身上来,一剑斩下,晓旭见势,纵身一棍抵住,反手抖动短棍,一棍翻过来,打在剑身上面,归云鹰攻势既消,这一棍压下,险些长剑脱手而出。
对敌经验毕竟他强过晓旭,右手撑住剑柄,飞身两脚连踢,晓旭单手挡住,毕竟人小力微,身子经不住这两个撞击,险些摔倒。
归云鹰正欲一剑刺去,却被一个声音喝住,“住手。”
晓旭回头看去,正是归云燕,洛水寒见了她立时眼睛都直了,一个翻身站起。
“哥哥,住手!”归云燕右手缠着个带子,顺着石阶从城楼上走了下来。
众人见是小姐,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归云鹰见是妹妹下来了,便停了手。
洛水寒才意识到方才所说的是归云燕,忙不迭地说道:“这个这个,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可没有欺负她。”
归云鹰一愣,回头看着归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