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哈拉托斯根本不相信女皇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来找它。
“你,没有别的选择,虽然我现在抽不出兵力来彻底消灭你,但是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修诺斯,没了他,我倒想知道你的计划如何进行下去。难道你忘了,你并不是佐洛兹,你是一个魁俄斯,你是没有办法在现世实体化的。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我的情报信息调察得可是相当的清楚呢。”
这一手可是真真切切把刀架在了哈拉托斯的脖子之上。苦心经营的阴谋却被人卡住了最后一环。他那绿色的流光一样的气息从遥远的路的尽头如同浓云一般涌了出来,在碧安娜女皇的身前凝结成了一张巨大的面孔。
女皇停住了脚步,她抬头仰望着上方的哈拉托斯,嘴角露出了狡猾的微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方走去,哈拉托斯的光影反倒像是她的随从一般跟在她的右侧。
哈拉托斯明白,若是此是女皇真的出手杀掉了修诺斯,对于他而言那是计划的一大挫折,但是他猜测女皇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她在利用修诺斯作筹码谋取更大的利用价值。
或许她真的另有打算,毕竟现在即便杀了修诺斯,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收益,但对自己,影响可就大了。四大魁魔中,两个已死,女皇应该只见过修诺斯一人,修诺斯一旦被杀,那么另外的珂拉玛将法藏得更深,他再暴露出来,一切都白忙活了。
论女皇是如何设想的,拒绝的话,哈拉托斯都明白自己必输疑,但是现在若达成交易,至少还能获得重新布署的时间,至少还有一丝寻求生机的机会。
想了想,哈拉托斯表示:“我答应。”
只见空中浮现出一根绿色的莲花法杖,它轻轻地落在了女皇的右手上。碧安娜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随手挥了挥,便把它收进了手心的法阵里。
“大概在七十亿年前,帝王宫感应到了宇宙中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这股原本看似普通的能量之中,却蕴含着极度的恐惧和混乱。痴迷和精通黑暗能量的凌斯牧,我最小的儿子,他最早发现了这股能量波动的来源。于是他带着十几个尼萨神仆出发了,在一个极为边缘的星系中,他发现了一颗看起来比美丽的绿色之星。”
哈拉托斯哼哼冷笑一声:“你们尼萨就那喜欢多事,宇宙又不是你们家的,但你们却像逛自己的后花院一样,横行霸道。”
女皇陛下望了下跟在右边飘浮在空中的哈拉托斯,有些不太认同地讲了下去:
“远远在太空之中看来,这颗星美丽得就如同一幅巨幅刺绣一样,它的北极土地上有一株巨大的,梦幻的,柔美的莲花,这朵花真的是漂亮极了,将整个星球都包裹在如同梦一样的莹莹花蕾之中。”
“然而,”女皇的心凝重了起来,“当凌斯牧降临到了这颗星球的发面,才发现,那里简真就是一个如同深渊地狱的恐怖之地。这颗比邪魔还要恐怖的莲花竟然将它的根须连接到了那颗星球上每一个生物的血脉之中,那种凄残,简直法形容。而它贪婪的触须居然伸向了降临这颗星球的凌斯牧,一番激战,前去的十七个尼萨神仆,花了整整四十天才彻底消灭了这个邪恶生命的所有躯体,最后仅有凌斯牧带着这株邪恶之花的睡眠种子回到了哈拉托斯????????????的实验室。”
哈拉托斯在旁边冷嘲热讽着:“这个佐洛兹很强嘛,我花了十几亿年的时间培育出的两千万军队,消耗了以计量的力量,布下这连环杀局,才杀死四十一个尼萨神仆。”
女皇扭过头来看着哈拉托斯,“能与一个尼萨大将级的存在同归于尽,这足以让你在这个纪元里吹嘘数年了。”
哈拉托斯化成一团雾气,绕着女皇转起了圈子,“女皇陛下,您这么一说,我觉得特对不起阿罗格大人,有污他一世英名。”
女皇转向右前方,右手抚在胸前,心中默默念着那个伟大的将军的名字,“阿罗格,尼萨最伟大的将军,愿您安息。”
“创世圣殿的第一博学之士,哈拉托斯接手了对这个沉睡的种子的研究。然而,在他的实验室里最最底层还关押在一个可怕的异化的魁俄斯,那就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等同于死掉的你。可是,如同婴儿中的花种吸引了假死在实验室禁狱最最底层的魁俄斯,它不断地从地底的深渊之中溢出,潜入了整个实验室,寄居了已死的佐洛兹的身体。直到那一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它夺走了哈拉托斯的身体,逃出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