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愣了下：“等会，你说的是南京路口那塌了砸死人的房子那儿闹鬼？”

那人点点头道：“就是那儿啊，那天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就想会不会闹鬼，前两天没事，今天晚上，居然大家都撞上了。”

张然奇道：“你们为什么会撞上了？”

那人道：“我们就住在后面弄堂的杂院里，今天回得晚，结果，从那空处进去的时候，就觉得那地方气温一下低了好多，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那儿一样。

我朝前走的时候，手上的寒毛就竖了起来。本来我还以为就我一人，结果他们几个都遇到了我一样的事，他还说，听到了像是有人在说话。”

张然问道：“谁听到有人说话？”

那说上海话的举手道：“阿拉……”

张然头有些疼，他不是上海人，听不懂上海话，叫了一个上海的巡捕来翻译，才知道，那人说的是听到有几人似是在讲价。

张然听得头大，泥玛，跟我说在租界这满是人的地方闹鬼，而且，这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来巡捕房报警闹鬼的，这哪跟哪嘛，老子一个巡捕探长，讲证据科学的人，你来跟我说灵异？

这上海人一说起话就没停得下，他听得头都大了，又大晚上的，听到的又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心情哪能好，刚想拍桌子骂两句，跟着来的郭璞突然接话问道：“住你们那院子的不只你们几个吧？其他人呢？”

那说国语的说道：“当然不只我们，有十七八个住在弄堂里吧，但感觉闹鬼的就我们几人。”

张然笑了：“就是啊，十七八人，为何就你们几个说闹鬼呢？你们就是因为那儿刚死了人，心理作用！”

那人急道：“是真的是真的。”

张然刚要把他们打发走，然后自己回去睡觉，郭璞拉了下他，摇了摇头。

张然大奇，这郭璞是干嘛？难道他相信什么闹鬼的说法？

郭璞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几个，既然害怕不敢回去，今天先就在巡捕房里将就一晚，一会我们去调查调查，看是什么情况，明天再跟你们说。”

几人听到巡捕们会去调查，而不是像前面那么要么看笑话，要么就像他们一样也被吓到，就没人说去调查，心里落了些，其实来巡捕房，报案是一方面，另外也是想找个能住人的地方，他们是真吓到了，不敢回去。

人安排下去睡办公室，其他巡捕，该干嘛还是去干嘛，郭璞喊了张然一声，两人出了巡捕房。

出来后张然笑道：“刚才你那样说，不会是信了他们的话，觉得是真闹鬼吧？”

郭璞点点头：“我还真信了他们的话了，可能是真的闹鬼。”

张然笑了：“他们不说了，十七八号人，就他们几个能看到，如果闹鬼，其他人为何没遇上？”

郭璞笑道：“这是因为只是他们几人遇上，我才相信了。”

张然奇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