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先生,我认为啊,您如果身体真没问题了,就别听医生的,您还是早点去上班的好。我想,现在你的工作肯定是有其他人代劳的,万一总董他习惯了现在的人为他工作,等您再回去,他会如何安排你?”
“虽然这样的机率很小,但谁知道,接你工作的人,会不会就抓这时间来表现?抑或,嚼点碎嘴子什么的,那在总董那看来,也不甚美不是?”
他后世见惯了那些办公室政治,这样的事,不是说不会发生,而是肯定会发生,这一点都不用怀疑,这世界从来不会少了抓点机会就踩人肩膀往上爬的人。
贝祖贤听得一愣,再一想,这是真得不能再真了,自己的位子,工部局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嚼舌头的人不知凡几,真被总董听进去了,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
想及此,贝祖贤拉起郭璞的手,紧紧地握了两下说道:“郭兄弟有见地!险些被这些医生误了我。我今天就出院,明天就上班。”
张然笑道:“您身份尊贵,这些医生留你在医院,还不是想多拍拍你的马屁,理解就是。”
贝祖贤笑了:“我知道他们心思,所以也才在身体没事了还呆在这儿,但,我工作更重要。”
他又再拉起郭璞的手,真诚地说道:“郭兄弟,谢谢了!以后,祖贤必有所报。”
他握着郭璞的手,说话却是看着张然,不用说,所报的自然会报在张然身上。郭璞是张然的膀臂,报在张然,自也是跟报郭璞没啥区别。
出了仁济医院,张然抽出一根老刀递给郭璞,郭璞摇摇头,张然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叹了口气:
“小子,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真只二十五六,听你说的那些,感觉你四十五六都不止,比我还有见地。”
郭璞一笑:“这不是被雷劈了嘛,劈老了。”
雷劈是万能胶,放哪都能用。
张然没在意,今天出来这一趟,那是太值得了,不说摸了人家美女的香肩,还接过了帮人家江柔处理后事的担子,这再发展下去,未来财色兼收大有可期,更别说,又收获了贝祖贤的友谊,这可比那财色兼收更让他高兴。
郭璞这样做,自是在帮着张然,贝家未来在上海滩,那可是大豪级的人物,不说现在还是小孩儿的贝聿铭,就贝祖贻,放未来,那可是租界工部局最早的三华董之一。
能在工部局当上董事,那不仅是代表了他的能力,更代表了他所拥有的财势。
张然能靠上贝家,未来就算只做巡捕,岂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探长?
租界工部局最早的三华董另外之一就是袁履登,现在张然还没与他扯上关系,但是他现在负责的袁履高的案件,只要搞好了,未来肯定会与袁履登扯上关系,关系不一定会像贝祖贤这么铁,但只要在关键时候,袁履登想到这一点关系,那就是天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