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伯伏没想到对方说出这样一番奇葩的话,左思右想却还是不明白阳滋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伯伏看了一眼季管家和季六,他二人也面面相觑,不明白断弦的意图何在,纷纷对自己投来不解的神色。
而断弦察觉到季伯伏的不解,继续说道:“公主尚未与小侯爷行那周公之礼,便被抛弃,小侯爷怎的如此心狠?”
“咦?”季伯伏倒是觉得这阳滋公主蛮有意思的,这连续的发问弄到到像是自己抛弃了她一般。
他此时才算看明白断弦的来意,并不是代表阳滋公主来吃散伙饭的,而是否决离婚决议的。
果然,断弦话音刚落,顺手便从袖中取出上午送过去的“和离书”。接着径直走到灯笼旁,取下灯罩,将那放着“和离书”的信笺点燃。
“所以,小侯爷可曾明白我家公主的心意?”断弦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两只秀目紧紧盯着季伯伏,想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这哪还不明白,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对方反正是不同意离婚。这时候,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郁闷,明明在对方心里没位置,却死乞白赖的不肯离婚。
季伯伏不甘示弱,脸上带着怪笑说道:“我倒是愿意与你家公主行这周公之礼,就怕她躲都来不及!”。
“小侯爷这话便是见外了。就算是平常人家,夫妻之间想要行房,也要看女子愿意不愿意,否则又何谈鸾凤和鸣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断弦摇了摇头道。
这话说得倒是颇有见地!没毛病!不过他是真想爆粗口,心中有句妈卖批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季伯伏心中已经明白了阳滋公主的态度,不离婚、不同房,宁愿就这么僵着。
既然如此,季伯伏心中便已打定主意,给了你离开的机会,你却不珍惜,那就等着被征服吧。
撩妹手段千千万,还怕折服不了阳滋公主这棵小树苗?感情什么的,培养培养就有了,日久生情岂是儿戏!
“第二个问题。”断弦伸出两只细长的指头,朝着季伯伏暧昧的笑了笑。
“什么问题?”
“小侯爷今日专门去寻城南的小寡妇了?”断弦说到这里,幽怨之色溢于言表。
“什么小寡妇?”季伯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自然是那位叫做贞娘的小寡妇喽!”断弦对季伯伏这么决绝的否认并不买账,凌厉的眼神锁定了季伯伏。
听她提到贞娘,季伯伏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稍稍琢磨断弦说话中的怨气,似乎带着一点的酸味,这是阳滋公主“吃醋”了?
还真是够扯得!这阳滋公主吃的哪门子飞醋!丫的根本就没在乎好嘛!
原本季伯伏并不在乎被误解,但心中已经认定了这阳滋公主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妻子,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想了想说道:“不过是巧合罢了。自打成亲那日晕过去之后,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便让季六带着我出去转转,谁知道走到贞娘那里去了,就是这么回事。”
季六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在往哪个方向发展,但当务之急是帮着少爷应付眼前的困局,直起身来拍着胸脯回道:“确实如此,走到城南真的只是个意外,遇到贞娘完全是巧合。”
“是嘛?既然是巧合,又怎么会用一万两买了人家的小水瓢呢?”断弦像是上瘾了一般,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质问的感觉。
娘的,这都知道!难道自己出个门也有人跟踪?实锤了。自己的家仆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除了被她监视,没有别的可能。
搞不懂这阳滋公主到底想干什么!明明那么不上心,却又在这种事情上过多关注,图什么?
“断弦姑娘你可不知道,贞娘家的水瓢不一样,真的是个宝贝,价值万金那种。”季伯伏怕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急忙掏出那个巴掌大的水瓢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断弦只是婢女,见过的世面不多,但是不是宝物还是有些认识的。不过婢子并非怀疑小侯爷,只是小侯爷您刚才说的话,您自己信吗?”断弦说着还白了一眼季伯伏。
季伯伏还想反驳,却又看到自己手上毫特色的水瓢,居然也有了怀疑,好像是不太像宝物,哈!
不过季伯伏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便没有必要继续纠缠,直言道:“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
“断弦代公主的问话便到此为止,便先回去向公主禀报去了。”断弦跟走流程一样,话还没说完便要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季伯伏望着断弦离去的背影,心里犯着嘀咕。这阳滋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连面都不让见,却又不离婚。不仅如此,居然还关心他去找小寡妇的事,像极了抓小三的原配。
也管得太宽了吧,就算咱真的去找小寡妇,也不关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