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送走了阳滋公主的婢女断弦,又迎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一脸生气的站在季伯伏面前。
“少爷,这是大汉天朝卫长公主刘妍的侍女司棋。”季六提醒道。
已经接待了一个“特使”,遇到第二个便没那么意外了。季伯伏喝了口茶,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司棋见过驸马。”小姑娘圆嘟嘟的脸蛋,带着浓厚的婴儿肥,可爱至极。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她不住喘气之时,轻轻的颤动。
“免礼。”季伯伏见她这般带着怒气的行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冲着他自己来的。心想着估计也是得了卫长公主的命令,前来回复他的,便又问道:“你家公主可是有话需要传达?”
“长公主说...”司棋回忆着长公主的话,忽然间又把盯着季伯伏的目光闪躲开来。
“说什么?”
“长公主说...”
“说什么?”
“司棋不敢说。”小丫头偷瞄了一眼季伯伏,没有了刚才的勇气。
“没事,你说。若是说不明白,那就直接告诉我长公主是怎么说的。”季伯伏被这丫头打败了,明明是在责问自己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够笨的。
“那司棋可说了,不过驸马可不许生司棋的气。”小丫头提前打着预防针,生怕被殃及。
看来卫长公主没说什么好话!季伯伏被司棋的吞吞吐吐打败了,不耐烦道:“快说吧,我不生气。”
“好,那司棋便说了。”
“说吧!”
“嗯哼!”司棋舒缓了一下嗓子,挺直腰身,竖起眼眸,冷言冷语道:“哼,小小伯乐侯府,竟敢不尊圣命,不将我大汉天朝放在眼里,难道就不怕我大汉天朝的铁骑吗踏平你这小小的侯爵府吗?”
“噗!”喝了口水等待着下文的季伯伏,听到这里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喷了旁边季六一脸。
“srry,srry!”季伯伏看着将卫长公主的架势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司棋,又好气又好笑。
“长公主说哪里话,在下岂敢不尊陛下之命。只是在下自知不是长公主的良配,不愿耽误公主的未来。”季伯伏心中虽不怵,却也不愿意被这一顶不敬皇帝的帽子扣的实在。
不过他也算是明白了卫长公主的意思,不能离婚。
“公主的未来不需驸马担忧,所以还请驸马收回这休书。”司棋也掏出“和离书”,递给季伯伏。
季伯伏看了看休书,并没有接,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的笑容温柔一些,说道:“长公主可要考虑清楚,这样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今日我若收回这和离书,那她这辈子论走到哪里都是我季伯伏的人。”
“长公主已经考虑的很清楚,驸马不必担忧。”司棋望着季伯伏脸上不似玩笑的话,心中一凛,这驸马此时看上去倒也有些男子气概。
“那便好!”季伯伏闻言,顺手接下了和离书。
“驸马...”司棋深吸一口气,似乎还有事,扭扭妮妮又胆小的样子,十分的娇憨。
“还有事?”季伯伏眉毛一挑,有些好奇。自己与卫长公主没什么交集,“公事”办完了应该没有私事才对。
“公主还让司棋问一问驸马,还准备把城南小寡妇的小水瓢留到什么时候?”司棋埋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勒个去!没想到这卫长公主也是这么八卦的人,说水瓢的事是假,说贞娘才是真。
“这个...”季伯伏一时之间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觉得贞娘的事,是他的私人圈子,论他与长公主是不是真的夫妻,只要他问心愧,与别的人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这是他的人格使然。
不过这样的想法此时却不大好对司棋说,毕竟在收回和离书时,在季伯伏心里,卫长公主已然是自己未来的老婆,没必要说这么决绝的话。一个大男人跟自己的女人瞎计较什么,寻了个理由便应付道:“那水瓢可是我买的宝物,一万两呢,丢了岂不怪可惜的。”
“没准那小水瓢还被那小寡妇用来喝过水,难道驸马还惦记着水瓢上的唇印?”司棋此时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是大胆的与季伯伏对视,像是审视出轨丈夫的妻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卫长公主有这么聊吗?而且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更是把我季某人看扁了,咱是这么龌龊的人吗?
“我季某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哼!”本想忍一口气算了的季伯伏此时也有些压制不住怒气,厉声喝道。
从未想过季伯伏身上会散发这般王霸之气,司棋一下子便被镇住,她感觉季伯伏真的生气了,让她不明就里的相信了季伯伏的话。
办完了想办的事,问完想问的话,并得到了完美的答案,司棋兴高采烈的走了:“长公主的话传完了,司棋走了。”
送走了司棋,季伯伏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院门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位的到来。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一道靓丽的身影将门框内的黑色背景染出了鲜艳的色彩。
“紫鸢姑娘可是来赴宴的?”季六先声问道。
“呸,我这小小的侍女赴哪门子的宴!”名叫紫鸢的姑娘斜了一眼季六,看的后者心花怒放。
“那姑娘这是为何而来?”季六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我家公主而来。”紫鸢气势十足的说道。
经季六的提醒,季伯伏知道了这是大晋王朝南康公主司马兴男的贴身侍女。